走廊上响起高亢的广播声,广播里面又在放歌剧,这是每天提醒我醒来的信号。我睡了太久,脑子昏昏沉沉,护士路路扶我起来,给我叠被子。我傻乎乎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她扶我去洗手间,带我上厕所,又走到洗脸台边,给我接水,挤牙膏。她像个保姆一样,什么都为我做,我有手有脚,却休养得像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