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拦着他,他是杀人犯,可值钱了!!”
“小心!!这畜生不会有枪吧——”
一瞬间五六个人站起来,不同语言全都像是狩猎前的号令。
韩渠脸色一白转身就冲回车上,慌不择路到差点撞上疾驰而来的卡车,东绕西拐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差点把吃的饭全吐出来。
那些人是谁??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是说现在是个人都知道那破事了??
他没有杀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是那傻B自己跳下去的——
再回家可能就会被蹲点的人直接抓走,城市里到处都是交警,兜里现金_geng本不剩多少。
韩渠咒骂着狠锤方向盘,决定冒险回去再呆一晚。
他在荒野睡一觉会被冻死的,这连床都没有。
当天晚上三点半,西侧落地窗突然被砸。
自动警报声登时大响,还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往里冲。
韩渠睡得迷迷瞪瞪突然听见声音,跑的时候顾着冷裹了半床被子,转头就被摁在地上,枪口已经卡在他的后颈旁。
熟悉的墨西哥口音又在快速说什么,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在用西语交谈。
是那个保安,他们居然——
四五个抢劫犯把客厅里散落的现金一扫而空,值钱的电脑手机全部收进袋子里,还有人在撬保险柜。
保安弓着yao踩住这东方男人的颈背,压着先猛扇两耳光,用半吊子英语B问银行卡和保险柜的密码。
“password!!sayyourpassword!!!”
韩渠被打得满口血,想都没想就把家产全供了出去,哪里还敢反抗。
那帮人肆无忌惮的抢了个够,临走前还狠踹一顿算是警告,再度扬长而去。
韩渠卷在被子里哆嗦了好几个小时,天亮时才缓缓爬起来,看这满地的狼藉。
玻璃被砸的稀烂,电视电脑什么都没了,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百元大钞,被踩的全是脚印。
他大吼一声,一脚踹开茶几,跪坐在满地碎片里开始痛哭。
九月二十三,韩高志被起诉贪污偷税漏税,峨山风投被全面清查。
与此同时,姜恕坐车回了时都,八个人坐成一圈,满屋子都散着火锅味儿。
“这本来是想把小池接回十七楼,”谢敛昀开门时解释道:“spf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也怕再出什么事,之后咱还是国nei国外买两tao大_F_子——叫龙笳给两tao也成。”
“谢敛昀你抠不抠A——”
姜恕好久没有再回过这个伤心地,一路上魂不守舍还觉得都是这帮孩子串通戚鼎在说谎骗他,开门那会儿不由自主屏住了气。
池霁就站在正门口,眨眨眼睛笑起来。
“姜叔,我好想你A。”
老头儿如今已经头发花白,看着邋遢又颓废,哪还有从前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呆站很久,先是伸手摸摸池霁的额头,在碰到实物时指头颤抖起来,又去摸他的肩膀。
“我真是小池A。”池霁无奈笑道:“您别怕我。”
梅笙遥默默拿了一沓纸巾在旁边守好。
姜恕哽了半天,一时间说不出话,眼泪吧嗒吧嗒掉。
他到现在都记得,二月十七池池跳楼那天,是他做主让五个人出去赴最后一场。
池池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说想吃火锅还他被拒绝了。
“对不起**”姜恕被其他人扶着坐下来,一手捂眼睛不想被后辈们看到,一手接了纸巾狼狈的胡乱擦着:“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那天,池池,我真没想过,我以为家里是安全的,医生说你睡眠不好,要少吃辛辣的东西,我才说**”
池霁张开手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后背。
“叔,都过去了,没事了,咱们都在呢。”
姜恕罕见地情绪崩溃成这样,语无伦次地一直哭:“不是不让你吃火锅,以前也是怕你变胖,池池,叔从来没有想为难过你**”
梅笙遥守在旁边继续递纸,谢敛昀无可奈何开了口:“叔——别哭了,再哭火锅都咸了。”
薄玦冷冷道:“火锅本来就是咸的。”
“这不是重点好吗——”
姜恕收拾完情绪,先去洗了个脸大致料理了下,再回来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他早几年带这个团的时候,很少表达那些r麻的情_gan,更习惯于做一个威严的经纪人。
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把已经长大的孩子们一个个抱过去。
抱一次就说一声对不起,_geng本拦不住。
抱到霍刃这里的时候,青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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