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如今听不得“立储”二字,皱眉放下筷子,斜倚在屏上,shenshen叹了一声。淳于嘉便也放下杯子,在榻上长跪起来:“莫非外间猜测有误,圣上立王爷为储,并非为了自身有隐疾,皇嗣上没有指望了?”
宣帝也没脸说出实话,闷了半天,只说了句:“成帝荒yínbàonüè,得位不正,本王不忍令苍生受倒悬之苦,愿反抗bào政,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幼道可愿助我?”
淳于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宣帝,眼都不眨一下地听着这悖逆之语,只是垂首看着桌上酒浆,手肘撑在桌上问道:“王爷手中可有兵马?朝中可有朋党?振臂一挥可能得民心?”
现在虽然没有,但再过两年都能有的。宣帝心中有些不_fu气,又有些嗔怪淳于嘉态度和上辈子变化太大——上辈子最积极劝着他想法登基的就是此人,怎么现在自己求着他想辙了,他居然又反对起来了?
他一怒之下,倾身靠在桌案上,直盯着淳于嘉道:“若我此时一定要推翻bào君,当这天下之主呢?”
淳于嘉微微侧过了头,不肯与他眼神对视:“王爷何苦来哉?如今天下已定,成帝登基数月,也并无大过。且王爷即将立为储君,天下人皆知成帝对王爷兄弟情shen,王爷若要此时动手,一来大义不在我们这边,二来手中并无兵力可用,三来民心向背**”
“那我就只能忍了?”宣帝Xiong中急怒,袍袖一拂,将满桌碟碗都拂到了地上,摔得屋nei一片láng藉。他一手撑在桌上,粗重地ChuanXi着,心里郁愤之情无处发泄,又在桌上狠狠捶了一拳。
淳于嘉从他手下抢了一壶酒出来,双手端着壶杯答道:“忍是要忍,却不能只是忍。方才嘉说了,若此时起事,王爷出师无名,纵成事也难逃弑君之名;若败了,则正中皇上之意——王爷不闻郑庄公与共叔段之事乎?所以王爷此时,正要事事顺从皇上,令天下人皆知王爷友爱兄长,温良恭敬。待王爷贤名显于天下,皇上再有不测,天下人只会乐见王爷登位,不会有其他想法了。”
哪来的兄友弟恭,他入宫_geng本就不是当什么皇太弟,而是当妃子去的。此事却又万万不可为人所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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