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酒坛已空，颜珋又回身取来一坛。坛口拍开，香气更加浓郁。

“当年，当年**”老人端起酒杯，杯口已经送到zhui边，手却开始微微颤抖，酒水从杯中洒漏，沾*桌沿。

见老人双眼浮现红光，黑线在脖颈和脸颊上蔓延，颜珋立即点住老人眉心，让他迅速清醒过来。

意识到刚刚发生什么，老人向颜珋道谢，叹息一声，将当年发生的事尽数道出。

“那是一场硬仗，师部下达命令，坚守阵地，不许后退半步。师长亲身为饵，T动所有情报人员，专为引敌人入瓮。”

“若是计划成功，就能卡住敌人的脖子，切断两支敌军的联系，趁其主力被牵绊住，里应外He逐一歼灭。”

老人凝视酒杯，杯中并无倒影，他却看得格外专注，双眼一眨不眨。

“连长给弟兄们训话，一定要坚守阵地。他战死，排长顶上，排长战死，班长接替。连队上下每人配发一枚手榴弹，就是死也要拉着敌人一起！”

老人声音低沉，眼底红光频闪，脸颊和脖颈却未再出现黑线。

“战斗打响后，敌人果然走进包围。弟兄们全都豁出x命，子弹打光上刺刀，刺刀拼不动就拉响手榴弹。走上阵地的那一刻，就没人再想活着离开。”

“原本敌人被拦在阵地前，寸步前进不得。我们的援军接到电报，开始从外围包抄。计划顺利地话，哪怕不能全歼敌军，也能狠狠咬下对方一块r来。可**”老人声音哽住，良久才道，“谁也没想到，一支伪装的敌军冲破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摸到真正的指挥部！”

“师长战死，护卫师部的独立旅不存一人。”

“失去统一指挥，各部只能各自为战。杀红了眼，弟兄们全都在以命换命。坚持整整一天yi_ye，本该出现的援军却迟迟未到。”

“天明时，等来的是敌人的大部队。”

“援军被反包围，突围不成全体殉国。”

叙述到后来，老人的神情不再激动，头低垂着，背伛偻得厉害，仿佛被千斤重量压弯。

“在敌人要冲上阵地时，终于有援军赶到，他们人数多，拿的武器却破烂，多数还*着脚，连双草鞋都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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