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债务也还清了,不缺钱。
家里有孩子还是早点回来的好。
谢知烦了一天,心情总算yu_yue起来,脚步有点飘地把裴衔意送回屋:“要听睡前故事吗?”
裴衔意摇头:“长官看起来很累,快去休息。”然后又执念x地加了一句,“晚安。”
裴先生小时候可真是贴心小棉袄。
谢知握拳抵唇,忍了忍忽如其来的笑意,习惯x地给他留了盏小夜灯,关了屋里的灯,握上门把时想起忘了件事:“晚安。”
因为裴衔意这一打岔,谢知完全忘了放在玄关那儿的东西,匆匆洗了个澡就卷着被子睡了。
再睁眼时,脑子里的神经突突地跳,活像有人把它绷直了在弹琴,疼得要死要活,头昏脑*。剩下的壳子被当成了蒸笼,ChuanXi间热气四溢,视野模糊一片,鼻尖也在发酸。
屋里有人在走动。
谢知的手没什么力气,努力想抬起手,立刻被人按住了。
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像是隔了层窗飘进来的,遥远而模糊:“在输ye。长官,你发烧了。”
谢知恍惚差点又睡去,皱皱眉,眨了眨酸涩的眼,换另一只手摸了摸额头,烫呼呼的。
昨天小D的叮嘱成了flag,好在脸上没neng皮。
他呼出口滚烫的气息,视线次第清晰,chuáng边架着点滴,药瓶里已经输了一半。裴衔意摆neng了轮椅,弯yao站在chuáng边,在替他理被子,然后捉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
一瞬间时光仿佛颠覆,回到了几年前。
只不过那时是冬天,裴衔意的神情也和现在不一样。
裴先生好像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将药塞到他zhui里qiáng迫他吞咽下去后,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了下,沉沉的笑意压在嗓子里:“谢知,不要因为没人管你就糟蹋自己。”
现在回想,裴衔意那时应该有些不悦。
谢知也有些惊讶,他居然对那一幕记得如此清晰。
只是画面重叠,人却不一样了。三年后的裴衔意情绪流露在脸上,不满地嘀嘀咕咕:“宋淡跟我说了,那个坏人欺负你,害你生病。”
谢知发着烧,思考能力断崖式下跌,没发现这句话很奇怪——宋淡为什么会知道Sabine的事,还跟裴衔意说了。
他缓了会儿,喉咙里像是哽了铁块,挤出来的声音沙哑:“石膏拆了?”
“不拆也能陪着长官。”
“用不着,”谢知没那么娇气,“去看你的动画片。”
裴小朋友趴在chuáng边,下巴抵在臂弯里,歪头看着他:“动画片没有长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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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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