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遗和祁楚都有些微醺,扯开嗓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来。兴致来了,一个舞剑一个chuī埙,清冷了几年的院子陡然活泼起来,屋顶舞剑的人影被月光拉长,倒映在下方的池子里,惊得正探头探脑试图捞鱼的蛋蛋一个激灵,差点掉进水里。
鸣鸣站在岸边叽叽喳喳地嘲笑。
孟鸣朝含笑看着疯闹的俩人,等方拾遗尽兴坐回来时,已经不动声色地偷了小半坛酒喝了。
方拾遗_yi袍微散,在外漂泊流làng几年回到家,心底充实又满足,将剑随手一扔,左手搂着孟鸣朝,右手团团将旁边两位也搂住了。
萧明河赶紧把偷偷观摩了很久的花灯收好,给他烦死了:“松手!”
方拾遗醉眼朦胧:“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我说师兄,咱能说点好吗?”祁楚哭笑不得地转头一看,发现方拾遗已然醉倒,歪头靠在孟鸣朝单薄的肩上,不省人事,呼xi浅浅。
祁楚:“**”
萧明河惊了:“他就这点酒量,还不醉不归?”
孟鸣朝收起方拾遗剩下的半坛残酒,神色淡淡:“我带师兄下去歇息。”
闹了半宿人影散了,孟鸣朝单薄的身子上挂着大师兄一只、tui上挂着大毛团子一只、头顶趴着小毛团子一只,丝毫不受扰,泰然自若地走回了屋。
隔日一早,方拾遗迷迷糊糊醒来,颇有点乾坤倒转、日月翻覆的_gan觉,整个人晕晕乎乎,像被拆了一遍。
他茫然地盯了会儿熟悉的屋顶,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还在除妖歼邪的路上,还是已经回了山海门。
直到耳边chuī来阵凉风,少年含笑的声音响起:“师兄,早课迟了,论文没写,易先生又要罚抄书了。”
方拾遗散了的三魂七魄瞬间归位,扭头一看,孟鸣朝侧躺在他身边,散着发,撑着头,容颜如玉,笑意盈盈的。
“**”方拾遗不知为何,下意识拢了拢自个儿的_yi领,嘶了声,晃晃脑袋爬起来,“小崽子,还学会消遣师兄了?”
孟鸣朝盘坐起来,递给他一把梳子,越过他跳下chuáng,草药香与草木香混杂在一起,掠过鼻端。他坐在chuáng头,把脑袋凑过来:“师兄,束发。”
“使唤我倒是使唤得熟练。”方拾遗懒洋洋地说了声,长长的眼睫垂下,不知道思索着什么,覆住了满腔心事。
给这祖宗梳好了头发,方拾遗懒得再拾掇自己,换了件_yi袍,便见孟鸣朝抱着那把小木剑跑来:“师兄,去练剑吗?”
方拾遗揉了揉太阳xué:“怎么还用这把木剑,去剑丘没寻得?”
“只用得惯师兄给的。”孟鸣朝要是像蛋蛋那样有尾巴,恐怕正在欢快地上下晃悠。
方拾遗先没答应,领着孟鸣朝离开院子,问了问守在峰下的道童:“师父回来了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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