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搅得我心神不宁的,想问《天枢》的事,也咽回了喉头,一路上都忐忑。他自然没送我去太医馆,只在那儿停了一停便走了,也没与我同去寒渊庭,绕了一大圈,将我送回了东宫。
之后,萧独又自行离开了。
我还想私自出去,找萧煜传讯给七弟,但到了门口,便拦了回去,饶是我好说歹说,也不给放行,说是因我身子不适,太子吩咐下来,让太傅不必去上课,在东宫好好修养。发话的太子司卫长还是我当年亲自拔擢的御卫长,如今却替他看大门,可气得我够呛。
我不知萧独是何意,坐立不安,熬到晚上。与同居东宫中几位太子宾客用过晚膳,刚回_F_中,太子家令便来传我去见萧独。
被领进他寝宫,他人却不在。
四面烛火幽幽,陈设布置仍是独居的样子,_geng本不似刚刚新婚,_F_nei燃着一gu浓郁而雅致的香气,是我最喜爱的乌沉香。
我闻着,却是透不过气。等了一会,我想离开,却有两个侍nv进来,替我宽_yi解带,说太子命她们伺候我沐浴净身。由不得我推拒,我被她们一左一右的扶着,送进寝宫后面的花苑之中。
繁花似锦,水雾腾腾,一池温泉映着皎白月色,波光粼粼。
我被剥得一丝不挂,扶到水中,两个侍nv才离开。
温水浸没周身,甚是舒适。早晨走了官道,我体力早就耗尽,靠着池壁,胡思乱想了一阵,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朦胧间,身边似乎响起一串水声。我迷迷瞪瞪地撑起眼皮,便见一个高大人影下了水。我眨了眨眼,眼前清晰起来,便见萧独面朝着我站着,*luǒ的上身*漉漉的,在月色下宛若一尊铜雕。
他冷不丁出现,令我着实吓了一跳。虽早与他共浴过,luǒ裎相对过,但那时他尚是个小孩,眼下却截然不同。眼看他越走越近,我有点Xiong闷,将身子贴着池壁,几乎整个*进水里。
我忍着呼喊白厉的冲动,洗了把脸。抬头时,便见萧独已来到近前,我却无处可退。他捞起我漂在水面一缕发,掬水,淋到我头上,为我揉洗起头发来——一如当初我待他的那样。
他手指颀长,手掌宽阔,我的头被拢他手里,像个jīng巧的瓷器。
“皇叔,还记不记得当初对我说的话?”
我缰着身子:“自然记得。”
“皇叔你说我举世无双,独一无二。”萧独低下头,声音猝然在耳_geng响起,“皇叔,你说的都是真话,没有骗我罢?”
第36章坠入
“句句为真。”我不自在地扭开头,笑了,“你为何突然这么问孤?”
“触景生情罢了。若不是皇叔当初一言将我点醒,我也许还是个不受待见的杂种。”萧独一字一句道。他以手指替我将发梳顺,zhui唇覆上我颈侧,Xiong膛似烙铁,温度灼到我后背,连水珠都蒸发殆尽,“皇叔说的话,我字字都**刻骨铭心。”
我被他这“刻骨铭心”四字震得心口一颤,想起身出池,萧独却猛地动了,将我抵在池壁与他之间。我清晰_gan到一把凶器抵在我后方蓄势待发,当即僵住,惊骇之余,更是怒火攻心——
这láng崽子想做什么?他敢!
此念一出,凶器竟bī得更紧。我想叫白厉,可这种情形,令我实难开口,声音涌到喉头,却变成一声毫无威慑力的“放肆”。
因着乏软无力,我语气不似喝止,倒像在引诱。
“皇叔,你总说我放肆?我还没有放肆呢。就算放肆到昭告天下,我萧独喜欢自己的皇叔,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我也愿意。”
萧独语气颇玩世不恭,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执拗狂肆。
“若因放肆之举载入史册,岂不就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
我哪想他能这样曲解我的话,一肚子斥骂尽数噎住,如今看来,我激励他,为他铺路,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不愿跟他翻脸,耐着x子斡旋:“急什么,孤不是说了要慢慢教你?”
“皇叔既然喜欢我,与我亲热一下,又如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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