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季棠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了，“我没事。”

裴莺莺看着季棠，越来越觉得对方有什么事情在隐瞒她了。她甚至觉得季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虚弱了，她从未见到他的脸色那么惨白过，像是失血过多，可他是妖A，这个世上谁能伤他？

在裴莺莺的坚持下，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在外面吃饭了。一回家，裴莺莺就让季棠去睡觉，她想也许季棠jin_ru冬眠期状态可能就不会那么差了。季棠却摇摇头，“我现在不想睡。”

“为什么？”裴莺莺看着苍白脸色的季棠，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季棠的手，却意外发现季棠的手居然不是冰凉的，她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季棠却轻笑了一声，还说：“我的妖法高超吧？这样就不会冷到你了。”

裴莺莺又抓住了季棠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是冰凉的。

她眼神微动，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或者说，有一些细节曾经摆在她的面前，但她没有注意到。裴莺莺抬起头看着季棠，她_Cun_B_微动，声音很轻，“真的是妖术弄出来的？”

“对A，不然是什么。”季棠眼神坦dàngdàng，仿佛真的没有欺骗裴莺莺。

裴莺莺见状，只能把这份怀疑先压在心底。

接下来的几天，季棠迟迟不愿意jin_ru冬眠期，而与之相随的是他越来越白的脸色。裴莺莺不明白原因，只能gān着急。

而这yi_ye，一向yi_ye睡到大天亮的裴莺莺突然惊醒了，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人叫醒了她一般。她醒来的时候就特别清醒，而她发现chuáng上只有她一个人，季棠不在。

她伸手摸了下另外半张chuáng，冷冰冰的，仿佛并没有人睡过。裴莺莺愣了一下才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她没有穿鞋，直接*脚往外走去。她走出了_F_间，看到了浴室的灯是亮着。裴莺莺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往浴室那边走去，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

像是刀从什么东西上刮过的声音。

裴莺莺突然抖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抖，她盯着浴室的门，突然_gan到了害怕，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不应该去打开这扇门，也许这扇门后隐藏的秘密是她不想知道的。

她咬了下唇，最终还是大着胆子把手放到了门把上，她轻轻开了门，门后的人都没有发现。

裴莺莺站在浴室的门口，在看清浴室里的景象时，直接捂住了唇，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瞬间眼里充斥着不敢置信以及难过。

季棠还没有发现她，他坐在浴缸里，拿着刀一点点地刮掉尾巴上的鳞片，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伤口处流出，都把浴缸的水都染红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裴莺莺终于看不下去，她冲上去，直接抢过了季棠手里的小刀，她把刀往地上一丢，整个人已经是泪流满面，“你在做什么A？”

季棠突然看到裴莺莺，本来就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他立刻把蛇尾化为了人tui，裴莺莺看着本还是血迹斑斑的蛇尾瞬间变成gāngān净净一点伤口都没有的人tui，愣了一下。

“莺莺，你怎么醒了？”季棠扯过架子上的浴袍盖住了自己。

裴莺莺低头看了一下掉在浴缸外的鳞片，愣愣地说：“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刮掉这些鳞片？”

“我们蛇妖都要这样A。”季棠笑了一下，“就跟蜕皮一样。”

裴莺莺抬起头盯着季棠的脸，“你骗我，我刚刚都看见了，你刚刚的尾巴明明跟我之前见的不一样。”

她见过季棠的蛇尾很多次，那是一条白色光溜的尾巴，像是用月光织出来的绸缎一样，而方才她所见到的尾巴，虽然被血染得差不多了，但她也看出了区别，那条尾巴上长满了她白天见过的那种坚硬粗糙的鳞片，而且尾巴尖端那里还有长长的沾着血的白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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