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门规伺候,雷虎门门规除去逐出师门之外最严重的惩罚,就是藤杖一百,乾少一个人挨了两个人的份。
打完了,他咬着牙从长凳上爬起来,摇晃了一下,最终还是站稳了。
“我今天不是因为错了而领罚。”他脸色苍白,汗从额角流下来,打*了乌黑的发尾,他很少这样láng狈。
“我领罚,是因为我愧对雷虎门的先祖,也愧对父亲。”乾少轻声说道,明明是身形并不魁梧的少年,这一刻却让人_gan觉到了他肩膀上担负的重量。
“整个雷虎门,能打我的,也只有师父你了。”
况臻垂着眼,手里拿着染血的竹板,他自己也是局中人,知道这是个走不出的迷局,但他还是照着门中规矩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
“改不改?”
躬身跪在他面前领罚的青年,光luǒ着的脊背上布满血r模糊的伤口,他仰起脸来,笑得一双凤眼狭长如狐狸般。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的光亮都聚集在他眼中。
他说:“不改。”
这不是一场师长的惩戒,只是一场自我责罚,也不是什么做戏,而是身为雷虎门的门主,雷家的后人,要给出一个jiāo代。
在那之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
乾少在况臻那里留了一会,等可以走路了,才回到自己和大当家住的客栈。
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街上行人不多,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脸色苍白且步履维艰的俊美青年。
乾少进_F_间的时候,大当家正坐在桌边看刚买到的《jīng忠说岳》画本,一面看还一面念念有词。
看见乾少进来,他只是抬了抬头,又继续看书。
直到乾少靠近他身边,他才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小乾,你**”
“没事。”乾少轻轻揽住了大当家,顺势靠在大当家肩膀上。他很少露出这样示弱的姿态,这让大当家有点不知所措。
“发生什么事了?”大当家小心翼翼地问。
乾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大当家在听到他轻轻地说:
“大哥,我们一直都这样在一起吧。”
“**”
“大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