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唯西的态度未免过于积极了,让人很难相信他只是单纯出于热心。
总不能是真盼着一次十块的劳务费吧?凌谦很确定,就算是对一般家庭而言,这也只是一笔微不足道的费用。
几番排除,凌谦很快得出了一个最He情He理的结论。
贝唯西不安好心,想笑话他。
这无疑符He男x损友间的标准相处模式。
凌谦当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不用,我自己能行,”他一脸倔qiáng地放下书包,“我昨天不就是一个人洗的。”
“然后再一次决定放弃自己的头发?”贝唯西说。
凌谦陷入了沉默。
“gān嘛不要我帮,”贝唯西抱着Xiong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开口时语Tyīn阳怪气的,“你这个人可真是好奇怪哦~”
凌谦动摇了。
扭扭捏捏的,也挺不自然。
“我可以自己_have a bath_,只是洗头不方便。”他对贝唯西说。
“你平时不是一起洗的吗?”贝唯西问。
当然是。凌谦_have a bath_一贯是速战速决,先搓得满头泡沫再浑身涂满沐浴露,最后闭上眼站在莲蓬头下面从头冲到脚,不到十分钟就能搞定。
等擦gān了body再chuī一chuī头发,总共也花不了多久,极有效率。
单手搓澡确实挺麻烦,可那么大个人了,还要另一个同龄男生给自己洗body,凌谦想想就爆炸。
“我平时是一起洗的,可我平时也不需要别人帮忙呀,”凌谦说,“你就给我洗个头吧。”
贝唯西撇了下zhui,没出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凌谦隐约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些惋惜的意味。
事实证明,别人帮着洗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凌谦趴在浴缸边缘,低着头撅着屁gu,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猪。
“没有那么瘦的猪,都卖不出好价钱,”贝唯西站在他身旁,一手拿着花洒,另一只手轻柔地拂过他的发丝,“你别乱动。”
凌谦怕打*_yi_fu,很老实,一动不动。
他过去常常在理发店洗头,可那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并不会有那么qiáng烈的任人宰割_gan。
好在贝唯西动作熟练,手指按在他的头皮上,意料之外的舒_fu。
“你是不是学过呀,”他问,“怎么还挺专业的。”
“我在家的时候经常帮我D_D洗,”贝唯西说,“不过我们是一起neng光了坐在淋浴_F_里面对面中间放个盆,那样洗我更熟练,你要试试吗?”
“不要。”凌谦毫不犹豫拒绝了。
贝唯西似乎是笑了一下,又说道:“他脑袋只有很小一个,我这样用手呼噜一下就全照顾到了,不像你,得两只手一起,这个角度很不方便。”
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打上了洗发露,开始细心揉按。
“不用那么仔细,”凌谦说,“我每天都洗的,不会很脏,你随便搓一搓再冲gān净就好了。”
“急什么呀,泡沫还没打出来呢。”贝唯西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凌谦心里静不下来。
他现在只能看到一小片白瓷浴缸,和闭着眼睛也没太大区别。贝唯西的手指和他的气息变得前所未有的qiáng烈。
“**怎么会打不出泡沫,你是不是洗发水用太少了?”
他说着,抬起左手摸了摸脑袋,果然没多少泡沫。
“你肯定是洗发水用得太少了!”他断言。
“会吗,”贝唯西打掉他的手,“别乱动A。能洗gān净就行,用那么多洗发水做什么,冲起来都不方便。”
凌谦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他有点想告诉贝唯西,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节约,在我家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用,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纠结了一会儿,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贝唯西很快就要搬走了,这样的生活习惯,或许不适He他。
他默默地趴了一会儿,头皮被按摩得特别舒_fu,可肩膀脖子却开始难受。
就算洗发水用的少了,也不至于洗那么久吧?
“差不多可以了吧,”他出声催促,“再洗就秃了。”
“晚上可是要睡在我旁边的,得洗得香喷喷的才行。”贝唯西说。
凌谦哭笑不得:“难道平时是臭的吗!”
贝唯西安静了几秒,终于重新打开了花洒,说道:“不知道,离得太远了。晚上我凑近闻一闻再告诉你。”
白花花的泡沫伴随着温热的水流一起被冲下来,在浴缸里打上几个旋,最后流进下水道。
凌谦眯着眼看了会儿,很快把眼睛闭上了。
些微混着泡沫的水滴沿着面颊滑落,流到眼眶附近,让他有些难受。
果然还是在店里洗比较方便。他刚因为手伤拿到了额外的生活费,找一家便宜点的理发店每天洗个头,也不算太大开销吧?
“舒_fu吗?”贝唯西一边冲洗,一边轻柔地揉搓他的短发,“重了的话跟我说。”
“**还行吧。”凌谦说。
他其实觉得贝唯西的动作有点太轻了,可能是给小朋友洗头留下的习惯。这_gan觉也挺舒_fu,像有人在温柔地摸他的脑袋。
还是不去找理发店了吧,也不见得能找到He心意的。
贝唯西收费便宜,才十块钱。而且他不会像一般理发店店员那样,没完没了的搭话,推销各种并不实惠的充值卡。
贝唯西是x价比最高的,他价廉物美。
洗过以后,还得再chuīgān。
贝唯西在这方面要比凌谦粗糙许多,洗完头都是等自然风gān的。没这个习惯,*作自然也不熟练,生疏且笨拙。
在浴室里施展不开,他们拿着chuī风机回到_F_间,凌谦盘着tui背朝外坐在沙发上,贝唯西在后头举着chuī风机从零开始学着当一个优秀的tony老师。
凌谦洗头的时候有多享受,现在就有多痛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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