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很不高兴。
他的车被人擦花了一小块的漆。面积不大,却很明显。那个该死的肇事者进行了技术低劣的补救,在擦坏的位置手动涂了些类似指甲油的东西试图掩盖。
效果极差,表面凹凸不平,还有色差,光泽_gan也截然不同,反而让那块小小的擦伤变得更明显了。
凌谦到的时候指甲油还没gān,他下意识摸了摸,沾了一手,还戳出了一个坑。
凌谦心里烦烦的。
他上了驾驶座,想要发动,又隐隐担心起来。前阵子无意中看过一条社会新闻,有人前一晚喝酒,第二天早上开车时因为酒jīng尚未代谢gān净,被判了酒驾。
为了避免这样的可怕后果,他坐在车里纠结了好一会儿,叫了个代驾_fu务。
在等司机过来的途中,他本想给贝唯西发个消息,已经编辑完了,正要按下发送时却又打消了念头。
他的不高兴,车被划伤只占了一小部分。
贝唯西耍他,他还没释怀。
就算没有明明白白的说谎,刻意误导是摆明了的事情。贝唯西事后所谓的解释和道歉_geng本不诚恳,比起表达歉意,更像是狡辩。
更何况这混蛋说的时候还在偷笑。
凌谦刚才提前走,多少也有几分耍脾气的意思。
跟贝唯西待在一块儿,他恐怕很快就会不由自主地软化,让整件事不了了之。
这可不行。
回想起不久前误以为自己大展神威把贝唯西翻来覆去这样那样时的那些心理活动,凌谦xiu_chi到脚趾抠鞋底板。
他理所当然的恼羞成怒。
贝唯西这家伙也太擅长蹬鼻子上脸了,自己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得让他Zhang点教训才好。
凌谦放下手机,气哼哼等司机。
然后他发现,qiáng忍着不和贝唯西联络,也是一件让人很不慡的事情。
贝唯西在当天晚上老时间给他打了电话。
“你的车还好吗,应该没事吧?”他问凌谦。
凌谦的车已经送去补漆了,自然说不上好。他在电话里一通抱怨,贝唯西听着惊讶不已。
除了指甲油补车漆的神奇*作,他难以置信发生了这样的事,凌谦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还想着,如果出了问题你肯定马上就会跟我说,没反应那应该就是一切顺利了。”
“**为什么要跟你说,”凌谦努力崩紧了脸,憋出一副硬邦邦的语气,“反正你就喜欢嘲笑我看我笑话,说给你听做什么。”
“怎么会,”贝唯西连忙否认,“我可是你的知心小哥哥,你如果对我诉苦,我必须安慰你A!”
凌谦当即破功,差点笑出声:“什么小哥哥A!你要不要脸!”
他是哥哥,那自己岂不就成了D_D。他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该一样大,这人成天就想着占便宜。
“故意不找我,是为了早上的事情不高兴?”贝唯西问。
还算是有点自觉。
凌谦轻轻地哼了一声,想再说点什么,又憋不出来,gān脆不出声。
“我错了,”贝唯西完全不挣扎,老实得很,“我没有恶意的,就是看你可爱,想逗逗你。要是存心骗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跟你解释呢?”
“什么看我可爱,你是觉得我傻吧!”凌谦说,“这种事本来也没有存心骗我的必要A,对你又没好处,耍过我了当然要解释。”
“谁说的,好处可大了,”贝唯西说,“要是我不告诉你真相,你信了自己的脑补,那下次我跟你说公平起见大家轮流,你肯定会乖乖听话吧?”
“**“
“你一共chuī了七个taotao,那我到时候跟你说想把欠的数量全补回来,你也不会反抗吧?”
“**”
“我真的太善良了,”贝唯西_gan慨,“高风亮节不过如此。”
“等一下,”凌谦小心地问道,“chuī的?”
贝唯西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笑得停不下来:“你肺活量还挺不错。”
凌谦更xiu_chi了。
“其实**要不是你突然chuī起来,还讲不定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呢。”贝唯西又说。
“**”
“唉,本来气氛挺好的,”贝唯西叹气,“我的损失太大了,你下次可得好好补偿我。”
这种对话莫名落了下风,好像理亏,可心里不_fu,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的_gan觉可真不慡。
凌谦沉默了几秒,shenxi一口气:“你去做题吧,我不跟你说了。”
贝唯西紧张了:“等等**”
话音未落,凌谦挂断了电话。
大约十几秒后,他的手机发出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不出意料是贝唯西。
这个气人的家伙发来了一个表情包,一个小姑娘趴跪在地上,啪嗒啪嗒掉眼泪,模样委屈的要命。
凌谦心里涌起了微妙的快_gan。
他冷酷地回复:
——看书去!
短短一周新年假期很快过去,凌谦不得不继续苦bī实习生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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