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清水和抹布么?”周琅问燕城。
“有!”燕城说,“我去准备打扫的东西,周公子先看看。”
周琅点点头,“有劳燕郎将了。”
燕城出了_F_门去打了桶清水拎过来,看到周琅卷起袖子将竹chuáng上的被褥卷到地上。
“这些粗活我来做就行了!”燕城放下清水,要来接周琅手上的事。
“怎么好事事都劳烦燕郎将。”周琅将燕城的殷勤当做客气,“我只将些琐碎的东西收拾收拾,燕郎将若是想帮忙的话,就帮我把竹chuáng搬出去晒一晒。”
燕城就傻愣愣的去搬竹chuáng了。
两人忙碌了一个时辰,勉qiáng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只是因为灰尘太厚,周琅好好的一身白_yi都变成了灰_yi。
“竹chuáng还要再晒一天。”燕城身上落的灰更多,额上汗渍和灰沾在一起,láng狈的很。
周琅只是脏了_yi裳和手掌,“刚好我晚上还要回去拿tao被褥来,明天正好搬过来了。”
燕城先点头,又看周琅这一身污渍,“现在时辰还早,周公子要不要_have a bath_换身_yi裳?”
“我换的_yi裳都在将军_F_里。”周琅也不习惯自己这一身脏污。
“不碍事,今天有风,_yi裳一洗就gān了。”燕城说。
周琅被燕城说动,跟他去_F_里。
屏风后就是一个浴桶,燕城给他烧了水,又拿了gān净的毛巾给他,就出去了。周琅将换下来的_yi裳搭在屏风上就钻进了浴桶里。
燕城在_F_间里坐了一会,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想到那一个雨夜见到周琅时候,他怯生生的从灌木里抱着手臂望过来,他一想到这里,额上不知是热还是别的,又出了一层汗,他实在坐不住了,就跑到隔壁的_F_间去扫地上的灰尘。
燕城前脚刚走,肖时卿后脚就回来了。
今天天气闷热,他在演武厅里*练出了一身的热汗,回了屋子就将上_yi解了,在chuáng上坐了一会儿,听到水流声,以为是燕城在_have a bath_,就没怎么注意。但他neng了上_yi,身上的热汗都还不停,他连鞋子也一并neng了,卷着kutui在找chuáng边换的靴子。
燕城方才将他的靴子踢开,肖时卿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只。
周琅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也以为是燕城。洗完澡,他从浴桶里出来,用毛巾擦身上的水渍。
肖时卿找了半天找不到另一只靴子,只当是燕城又在作弄他,又听到水声,绕到屏风后要找燕城问罪,“燕城!你——”
周琅全身不着一物,踩着一方垫脚的*巾在擦肩膀上的水渍,猛然听到肖时卿的声音,吓的也是一愣。
肖时卿见到周琅*条条的站在自己面前,呆滞了很久才忽然背过身,“周,周公子——”
周琅是个男子,被男子看body也没有什么羞臊的_gan觉,只是肖时卿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在下无意冒犯!”肖时卿转过身,眼前都还是方才所见的雪白皮肤和颀长的body,他还没见过那样白的皮肤,好似梨花树上开的白花儿一样娇neng的颜色。又沾着水,更如花瓣儿一般。
周琅只穿了里面gān净的nei衬,就走了出来,“肖郎将怎么也在这里?”
肖时卿还是不敢回头看周琅,但他此刻眼前又都是方才见到的景象,“我住在这里。”
“哦,你与燕城住在一起。”周琅将屏风上的脏_yi_fu扯下来。
肖时卿侧过头,周琅正好走过来。因为只穿着nei衬,手臂和脚腕都露出来了一截——肖时卿还没有见过那么白的肤色。但等周琅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现在窘迫的模样,连忙将外_yi和靴子又穿上,生怕唐突了周琅。
燕城已经接好了一桶清水放在门口,周琅将脏_yi裳泡Jin_qu,搓洗起来。
“周公子,今天怎么,怎么过来了?”肖时卿因为穿的太匆忙,_yi襟都是乱的,靴子也穿反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周琅十指沾了水,轻轻一抖,落下来的水珠就在浸了_yi裳的水桶里泛起层层涟漪,“想找个住处,燕郎将说这边有空_F_,我就过来了。”
肖时卿盯着周琅沾着水珠的十指,仿佛觉得那十指生了钩子,勾着他的神魂。
因为是灰尘,轻轻一搓_yi裳就gān净了,周琅拎着*_yi_fu起来拧,但那_yi裳沾了水重的很,拧了几回,肖时卿走过来,接了_yi裳拧gān递给周琅。
周琅笑了笑,“谢谢肖郎将。”
肖时卿还没有与周琅这么近过,见到他一笑,就有些口gān*燥的避开了视线,忽然又想起方才周琅说的话,“周公子,要搬过来住吗?”
“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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