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洛倾辙揪着离三的_yi襟,“离三不是四皇弟的人吗?”
“王爷以国士之礼待奴才,奴才焉敢不以真心报王爷?”离三抱着洛倾辙站了起来,褪下自己的_yi_fu披在洛倾辙不着寸缕的身上,“弑君的罪业,奴才一人担下,奴才只有一愿请王爷成全。”
洛倾辙道,“你说。”
“奴才只请王爷登上大宝之日,留皇上一丝血脉。”离三神情带着隐忍的悲怆。
洛倾辙眼底结着一层冰霜,面上却不露分毫,“好。”
“谢王爷成全。”离三道,“如此,离三便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离三,如今歌将军与皇上双双bào毙,朝中局势必然动dàng,你且在这里留上几日,待本网稳定局势后再来接你。”洛倾辙扶着离三,自己站了起来。
离三摇头道,“王爷,是非皆因奴才而起,奴才已无苟活之念。”
“离三,你若现在出去伏罪,必然牵连于我,到时外戚借此□□,本王又该如何处之?”将披在肩上的_yi_fu拉紧,洛倾辙望着离三。
离三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思索再三后便一撩_yi摆跪了下来,“奴才愿听王爷吩咐!”
洛倾辙挤出一个虚弱苍白的笑,“这几日,你便安心的呆在这里吧。”
“是!”离三一口应下。
洛倾辙shenshen的看了离三一眼,“离三,你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本王这一世的罪名便洗不neng了。”
离三心神一凛道,“奴才绝不负王爷。”
洛倾辙点头,出了金笼,落了锁便离开了。
离三看着洛倾辙的身影在光影的尽头,低头看了已然尸身冰凉的洛麒筠一眼,眼中的痛楚几乎要化成泪水滴落下来。然而,他终是没有。
叹了一口气,守着洛麒筠的尸身坐了下来。
离三不知道已经在这地下行宫里呆了多久,洛麒筠的尸身都已经开始出现了轻度的腐烂,散发出一阵又一阵令人作呕的腐臭。离三封了自己的五识,闭目在洛麒筠身旁打坐。
他这一世,最不能负的就是洛麒筠,最不该负的就是洛倾辙。
洛麒筠于他有救命之恩,洛倾辙于他却又有知己之谊,如今年,他舍了旧主,已是不忠不义,若再牵连新主,则万死也再难辞一身罪业。
他已有赴死之心,只等王爷给他一个契机。
几日水米未进,离三已经是心神疲乏,洛麒筠Xiong口的血已经在地上凝固成一滩shen褐色的血痂。离三不敢去看旧主死状,便以笼边的丝幔遮盖住,自己只入冥思。
时间仿佛在这座地下行宫中定格住了,离三只觉得自己的无_gan一日迟钝过一日,腹中空乏的_gan觉几乎要将他活活bī疯。他却不能死,也不敢死,因为他答应了王爷,担下这弑君的罪业,绝不牵连他半分,如若他此时死掉,此时在动dàng的朝廷中苦苦周旋的王爷定会被那láng子野心的外戚扣上弑君的罪名,借此除掉。
离三在等,等王爷带着御林军来这里,然后他伏罪,将这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时,王爷便不会再忧心了把?
虚弱到极点的离三此时居然笑了一下。
如此便好,huáng泉路上,他定然不会放洛麒筠一人踽踽独行。这如画江山由王爷来坐,他也没什么好放不下心的。
混混沌沌的又过了几日光景,离三突然听到笼上铁锁打开的声音,他却没有力气去抬头看,只等有人走到近旁,看见那人藻靴上绣着一只凰鸟时,才以极低极低的声音叫了一声,“王爷。”
洛倾辙往他zhui中灌了一碗苦涩的药zhi,离三顺从的咽入喉中。
就算是王爷喂的是一碗毒酒,对他而言,也是极大的恩赐了**
绷了许久的心神一松,只此跌入了黑暗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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