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汲取信心的时候不含糊,该落到真章的时候又沉得下来,南钰觉得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未来仙友了。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异皮有机会伪装成你们当中的人,”南钰道,“但如果它真这么gān了,头疼的就该是你们了。”
四人无言以驳。
一个假冯不羁就差点让他们上当,再多来几回,能不能分辨出是一个严峻问题,更可怕的是伙伴间的信任会慢慢分崩离析。
气氛一时静默。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话,又好像谁都在发言,各种眼波流转,各种思绪万千。
终于,南钰心一横,打破僵局:“别想计策了,无论我们谋划出什么,异皮都可以窃取得到,包括我们现在聊的这些,它可以窃得一字不差,与其徒劳费脑,不如直接来硬的,复原仙阵!”
谭云山立刻作惊讶状:“仙阵可以复原?”
南钰毫不犹豫点头:“当然,我刚刚可不止偷**咳,查异皮底细那么简单,为了帮你们,我是下了苦功的!”
“仙阵复原会如何?”既灵急切地问。
南钰道:“异皮会被重新xi回仙阵,届时只能任我们宰割。”
白流双将信将疑,总觉得太简单了:“确定可以?”
没等南钰答话,冯不羁已经一拍大tui,嗓门嘹亮:“那还等什么,赶紧动起来A!”
“冯兄稍安勿躁,”谭云山拦住他,谨慎道,“复原仙阵不是短时间的事,崖底又那么大,过程中难保异皮不会寻到二次掉包的机会,趁我们现在还是彼此,先好好观察和确认一下,把伙伴的一切牢记于心,万一等下真的发生意外,也可以多一分警惕。”
白流双满脸苦恼:“可是异皮会模仿A,容貌一模一样,说话走路也都一样,连语气声音习惯都像,这要怎么警惕?”
谭云山笑,眉眼浅淡,声音低缓,不像出谋划策,倒像友人聊天:“那就是你的事了。同样一个人,你我的_gan觉也不尽相同,像我之前也没想过一个‘你’就能辨出冯兄,所以你仔细想想每一个伙伴对于你,哪一点是最特别的,最不易被模仿,同时又最容易被你察觉。不用告诉我,你记在心里就行,它会让你时刻警惕的。”
白流双若有所思,仿佛有些懂了。
这番话对于其他伙伴一样适用,大家都在心中默默勾勒属于自己的伙伴印记。
南钰脑袋一片空白,但人家四人都苦思冥想呢,他也只好垂下眼睛皱紧眉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思索完毕,五人又近距离地彼此打量观察片刻,终于觉得踏实,携手闯回崖底。
回崖底的路上,既灵忽然意识到他们四个好像很自然地就将南钰纳入了队伍,从没想过对方的处境,便委婉地问:“上仙这样帮我们,没关系吗?”
此时白流双、既灵和南钰走在前面,谭云山和冯不羁殿后,故而既灵声音不大,旁边的南钰却听得清晰,包括nei里藏着的shen意。
他没再含糊其辞,坦白道:“按理说,凡人修行,仙界是不可以ca手的,但这事发生在尘水边,我捉异皮平尘水,天经地义,至于此举帮到了你们,那不是我的初衷,也不是我能想到的,回头谁问起,我都理直气壮!”
既灵忍俊不禁。嗯,理直气壮的**说瞎话。
“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A?”她又问。南钰几乎三句话不离师父,这让她生出许多亲切,反正dòng道幽暗且长,聊些闲话也无妨。
提到郑驳老,南钰那自豪劲就别提了,立刻滔滔不绝:“我给你说,我师父那可是整个九天仙界最厉害的占星者,司职庚辰上仙,敢跟天帝甩脾气**”
既灵静静听着,心里涌起对自家师父的qiáng烈思念。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那庚辰上仙的光辉事迹,只是看着南钰自豪的侧脸,听他讲与郑驳老间的趣事,仿佛就能弥补自己没能好好孝敬师父的遗憾。
终于等到南钰说完,她才轻轻开口:“我也有个师父**”
既灵的故事很简单,都是给伙伴讲过的,一出生便被遗弃在灵山,而后幸得师父收养,抚育**
但南钰第一次听她讲这些,兴味盎然,尤其听到是青道子教了她善恶,让她树立起了“匡扶正义”的修心之道时,对这位再无机会见面的隐士愈发敬佩起来。
“你杀*黑狡的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后果吗?”
“想过A,但我又没做错,杀一个恶shòu,到哪都能说出理来,就算上了九天宝殿,对着天帝,我也不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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