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一条海蛇妖,差点把娘亲气死,珞宓觉得自己哥哥疯了。
相比之下,她挑的人多好,虽然这一世有些冷,但只要成仙,想起前尘往事,她相信那个温文尔雅逢人便笑的长乐仙人自会回来。
到时**
“上仙,再有半个时辰我就必须出现在思凡桥了。”南钰实在心焦,只得出声拉回珞宓不知飘往哪里的心神。
“水行之法有,”珞宓不再拖沓,定定看着南钰道,“但你要发誓,不可以透露给谭云山之外的任何人,要发毒誓!”
南钰艰难道:“可他又不是一个人**”
珞宓脸色黑下来:“一个人足够了,闲杂人等不必相随,成仙的注定会成仙,没仙缘的跟到死也是枉然。”
“我发誓如果对谭云山之外的人透露此法入忘渊永不超生上仙你快讲吧我得赶紧回思凡桥了。”南钰一口气说完,毫无情_gan起伏,念经似的。
和珞宓掰扯什么众生平等天道地德那是大仙的事,他一小神没这本事——速战速决,不要再多废话一句,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
珞宓一听他碎碎念的那么麻木就知道“毒誓”没走心,不过她也没更好的办法了,谭云山是一定要成仙的,她费了那么多心思,不可能断在这里。
谁先喜欢上,谁就有了软肋,狠不下心的人永远吃亏。
“瀛洲,白泉。”珞宓压低声音,给出关键。
南钰怔住,白泉是制避水丹的主药白泉花生长的地方,难道水行之法也在那里?
“取一朵白泉花,只要花,不要jīng,混一捧白泉水吞下,可在七七四十九天nei水行如平地。”珞宓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缓而清晰。
南钰知道她既说了,便不大可能骗自己,但:“就这么简单?”
珞宓白他一眼:“当然还有,花必须是七瓣之花,少一瓣或者花瓣又残缺皆不可,水必须是泉眼处刚涌出的水,且要立即混_fu,不可耽搁片刻,否则花枯水陈,再无用。”
南钰心中了然。
这就是少昊说的了,凡间一切人、妖、shòu都不行,因为他们进不了九天仙界,更没机会亲自到白泉边摘花掬水。
不过他只路过白泉几次,依稀记得白泉花都是六瓣:“七瓣的白泉花哪里找?”
珞宓心累,同样是神仙,怎么人家长乐仙就才思敏捷,这位就榆木脑袋:“六瓣花里找!”
天上“相谈甚欢”,地上百无聊赖。
南钰临走前说的是“速归”,于是四伙伴就靠在巨石后面,听着海làng,盼着佳音。
从傍晚等到shen夜,从Zhangcháo等到落cháo,海làng来了又走,尘华上仙音信全无。
心里存着事,睡又睡不着,众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先是聊少昊和那小灰蛇,结果二者究竟什么关系没得出个定论,倒扯出了一桩“前尘往事”。
闪出这灵光的是既灵。
当时她靠在白流双身上,正仰头看星星,听到冯不羁说少昊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知那小灰蛇成了人形是何模样,脑中很自然闪过少昊于水中抚琴的翩然身影,那真是既灵听过的最动听的一曲琴,见过的最优雅的抚琴者。
不料想着想着,另一个相似的影子重叠过来。
她neng口而出:“谭云山,还记得你家用来镇水患的石像吗?”
谭云山早把这东西忘到了九霄云外,随口道:“怎么了?”
既灵坐起来,隔着冯不羁看他:“你不觉得那个石像的模样似曾相识吗?”
见既灵认真,谭云山才正色起来,开始回忆。
结果倒是同样见过那石像的冯不羁猛然惊悟,一拍大tui:“那该不会就是少昊吧!”
伙伴粗犷的声音里,谭云山的记忆终于清晰。
那是一个半臂高的石头雕像,雕的是一个年轻人端坐抚琴,长发竖起,不失风雅,眉眼俊俏,全神贯注在琴弦之上**
不是苍渤上仙还会有谁!
难怪可镇水,人家掌的就是凡间水域!
既灵已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领悟,当下掰手指头数谭二少罪行:“人家帮你谭家新宅镇水,又帮你挡了二十年应蛇,最后还为了帮你bī出应蛇沉入古井永不见天日**”
冯不羁离得近,正好可以谴责地拍拍他肩膀:“你不说知恩图报,还给人家挖坑。”
谭云山想说又不是我把他的雕像请进谭府的,又不是我让他帮我挡应蛇的,扔他进古井你们俩都有份好吗,可无数辩解到了zhui边,百转千回成一声轻叹:“成仙之后,我负荆请罪。”
可能真是离成仙越来越近了,谭云山想,自第四颗仙痣消失后,他时不时就会这样,知善知恶,知羞知耻,眼看就要奔着匡扶正义的大道去和既灵结伴了。
他有些怀念从前的自己。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