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好痒……我胡乱的挥手企图赶走着扰人好梦的苏麻感觉,却意外的摸到了一头青丝。睡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迅速睁开眼睛,祈岚放大了的俏脸近在咫尺。原来温润的触感不是我的错觉,这家伙是真的在舔我。见我睁开眼睛,这人竟变本加厉的加大啃咬力度。天,我那是脸,不是大饼啊。
我láng狈的闪躲,嘴唇却无意间碰上了他的。这下好了,天时地利,祈岚毫不费力的攻池略地,直吻得我快没了呼吸才罢手。
我躺在那里大口的喘气,等气快喘匀时才发现祈岚已经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看。我被看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放脚也不知道怎么摆,样子要多傻有多傻。可是某人显然很喜欢我这副呆相,下个瞬间祈岚便把脑袋埋进我的脖颈使劲磨蹭:“你怎么能这么听话呢……”
我无力的盯着上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我这么听话呢,还是不喜欢……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来天,除了吃饭睡觉,我几乎见不到祈岚,书房成了他唯一休憩的地方。听河东狮讲,她从未见自己的主人这么苦读过。说这话的时候,这女人还不忘又赏我几颗白眼,以示此乃我的罪过。可无论我怎么继续追问,这女人……对了,后来我知道她叫佩儿,就是不肯告诉我昏迷前的事情,每次被我bī问急了,只放下句“现在的你不知比从前好过多少倍”便转身跑开让我再也寻不见。伺候花草的水伯倒是一见我就笑,点着头笑啊笑的,笑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埋怨他的jī同鸭讲。木头家丁是水伯的儿子,叫水生,从他嘴里更是难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头到尾就是那么一句,“谷主若想说自会告诉你”,言下之意就是谷主不想说,他们下人绝不会逾举。上官楚誉倒是常来找我下棋,可这家伙虚虚实实,你料不准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着实让人头疼。
“居然又输了,我发现你失忆后棋艺倒是见涨……”上官楚誉满心不甘的将棋子逐一收入盒中。
“是你这修为太差,你说说,这都下了好几日了,哪盘棋你抵挡过半个时辰?”我装模作样的摇摇,“唉,儒子不可教也……”
上官楚誉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也不反驳,直至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道:“你若一直这般该有多好……”
我皱眉,似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觉得我比从前好上太多,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昏迷前的夏语暄究竟什么样。我只知道我擅长使毒,可这唯一的线索如今在我身子上却找不出一点踪迹,我失去的不光是记忆,还有技艺。
夜晚,祈岚照例又来到我的房中。自从前几天他发现即打开锁链我也喜欢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之后,那东西就没再出现过。
烛光下,祈岚脱衣服的姿势是那么的好看,就连五官都仿佛熠熠生辉。悄悄咽了下口水,我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失忆前我该不会是个色鬼吧。
见我窘迫的样子,祈岚有些好笑。他来到chuáng边坐下,故意慢慢的靠近我,热气呼在脖子上的感觉让我头晕晕的,我慢慢后退,直到退到chuáng角再没了去路,他才不紧不慢的把我压倒。他先含着我的耳垂玩弄,直到我苏麻的不行了才开始细腻而绵长的亲吻。等到我浑身的热度被勾引起来了,这家伙又和过去的十几个夜晚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我睡觉。这不折磨人嘛。
要不是刚苏醒第一天男人yīn晴不定的恐怖表现,我怕是真的会被眼前这温柔到骨子里的祈岚骗过去。可就是因为见识过他的yīn狠冷洌,我才害怕。脚踝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那是他第一个夜晚用钢链锁我时留下的,几乎把脚折断的巨大力道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这样的祈岚,怎么就忽然这么温柔了呢。
风雨前的宁静最骇人……
“想什么呢?”黑暗中,祈岚忽然出声,“睡觉都不老实……”
“嘿嘿,没什么,睡吧睡吧。”我在他怀里蹭到了个舒适的位置,安稳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又变着法儿的瞒我,那我现在就是最无辜的人,我要吃好,睡好,休息好。对了,这几天饭桌上还真的有红烧肉了……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眼皮开始发沉。就在我马上将要会见周公他老人家的时候,祈岚忽然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