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赔的范围和金额都有限制。
国nei最开始实行的是三者险,06年出台《jiāoqiáng险条例》后就改了jiāoqiáng险,三者险则成为jiāoqiáng险的补充。
曾念平的起重机属于特种设备,所以在jiāoqiáng险和三者险之外,还投保了特种设备三者险。
“那十几万原本是为青子做手术借来的,法院判了之后,就赔了出去。”
“可我看书上说,我赔出给工友的钱,按三者险,也应该由保险公司来出,所以又去找了他们。”
“可他们就给我出了这个通知**”
曾念平文化程度不高,真的是被bī得没办法了。
既没有钱请律师,法律援助中心也不会有第二个程白。只好买了书,D了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查《保险法》。
可没想到,最后下来的竟是拒赔通知。
“他们说查过了事故现场,是我骗保,一分钱都不给赔。我前几天去求,还被他们轰了出去,说要告我保险诈骗。”
“可青子的病,再不动手术就晚了!”
“先前那十几万都是借的,现在让我上哪儿再找一笔去A?”
“这要怎么办A**”
程白盯着《拒赔通知书》上盖着的安和财险的章,不经意间一抬头,居然看见费靖往自己办公室那边走去了,心道一声他终于要见到自己偶像了,但并没有去管,只道:“办法是有的,可以另起案由起诉保险公司。可你知道,我是有问题要问你的。”
曾念平是知道程白的习惯的,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只点了点头,道:“程律您问。”
“我只问一个。”
程白抬眸,注视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目光平静而shen远,语速很慢,声音却十分清晰。
“你想过骗保,或者说,骗保了吗?”
——
会议室有一圈离地一尺、一米多高的半透明磨砂,人坐下来之后,从外面只能看见脚和半截儿脑袋。
边斜坐程白办公室里,又翻了上回翻的《保险法》来看。
但真静不下心。
他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一桩疑似骗保的官司,时不时抬起头来向那小会议室的方向望一眼,恨不能魂穿肖月,听清楚里面程白到底跟曾念平聊什么,又是怎么聊的。
人坐在沙发上,心却在会议室。
边斜中午没吃多少,没一会儿没一会儿肚子就咕咕地叫起来。
胃里有些难受起来。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茶几下面那一盘绿豆糕。
只是才拆一半,还没来得及吃上呢,就有个身形微胖的中年人晃悠到了门口,又惊喜又激动地喊了一声:“真的是边斜!”
边斜吓得一哆嗦,手里绿豆糕就断了一截儿。
他心顿时滴血。
费靖可没注意这些,笑容满面,直接走进来做了自我介绍:“不好意思,忽然见到偶像,有些激动。我叫费靖,这是我的名片。看过边先生好几本书了,但一直无缘得见。昨天听说边先生来了律所,可我运气不好错过了,没想到今天撞上。哎,奇怪,程儿居然没通知我!”
程儿?
边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程白。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递到自己手上的名片:天志律所主任,上海市律师协会理事,费靖。
“您别误会,我今天来这儿也是一时兴起,程律都不知道的。”
边斜不知道程白在这律所里什么情况,听费靖这意思,有些怕他误会了程白,便先解释了一句。
费靖也就是随口一抱怨,还真不会对程白怎么样,所以也没觉得边斜这话有什么问题,十分自然地就跟他攀谈起来,抓住机会就夸他写的书。
边斜全程发蒙。
一路被费靖拽着天花乱坠地夸了半小时,愣是不觉得对方zhui里那惊才绝Yan、思想觉悟贼高的书,是自己写出来的。
也许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位费主任境界高超,所以从他这些小破书里悟出了点哲理?
还好没多久,就有助理找了过来,跟费靖说晚上游轮party快赶不上了。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还问边斜要不要跟自己一道乘游轮出海去玩儿。
边斜头一次觉得程白是救命稻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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