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级犯贱的魂阵啊!今天才测试完明天整个魂大陆的“幽灵传播平台”上一定都是这个消息好不好?!
他左澜的名字一定会随着他那惊天动地、鬼哭láng嚎的十三魂图的天赋魂阵而传遍大陆的!指不定还能把脸丢到隔壁大陆去……
左澜深深地郁卒,“族长,你啥时候能靠谱点儿?真没有什么修炼的方法吗?”
左丘晏本来还在笑,可是一听左澜这话,表情就严肃了起来,“你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在你死前也不一定能够修炼到开魂的境界,没有奇遇,也只有这样了。”
当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普通人。
所谓的奇遇,其实只是为了让这句话显得不那么片面和武断而已。说这种话的时候,左丘晏还是很靠谱的。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告诉原本的天之骄子,你其实只是个废柴,还是最差劲的那种。
魂大陆的修炼是七个等级,开魂,启灵,附神,融器,息心,化虚,归一。
开魂是最基础的一个境界,这是最简单的魂力修炼,只要将自己的魂力积累到一定的境界,能够心念一动、伸手一指就随心所欲地唤出自己的魂阵,就算是达到了——可是在左丘晏的口中,左澜练到这个境界都似乎不可能。
连开魂都不成,还要怎么修炼?
第四章如此开魂
开魂,几乎是所有拥有天赋魂阵的人都能够达到的一个境界,到了左澜这里竟然难如登天。
这实在是让左澜有些不能接受。
不管怎么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十几年了,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个世界的实力和力量也有了向往,他一直以为自己穿越了就应当跟主角一样,天生主角光环笼罩。
在左家,嫡系子弟稀少,现在整个左家除了左澜这个还没出族历练的嫡系之外,就只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娃娃了,可是说左澜是近期左家培养的重点对象,他在天赋魂图测试之前的天赋是整个左家乃至整个大陆都为之震惊的,可是现在呢?
老天就像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他尽管不断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无所谓,可是内心又怎么可能不在乎?
“难道在我之前,整个魂大陆上就没有人拥有跟我一样废柴的体质吗?”
实在是不甘心的左澜还是这样问了。
左丘晏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在巨大的白玉石壁之前踱了几圈,那苍老的影子映在那光滑如鉴的碑面上,还是严肃得很。
“跟你类似的有,可是跟你这样有还这么糟践人的魂图和魂阵的还真的没有出现过。”
一本正经的族长左丘晏用了“糟践人”这个词,顿时让左澜生出一种出戏的错觉。
他朝着这自我空间之内那yīn暗冰冷的天空,翻了个白眼,哼道:“你的意思是,我这样的废柴,其实真的就是咱们魂大陆一朵旷世奇葩了对吧?”
左丘晏咳嗽了一声:“我知道的也就是一个叫做汤涯的,是除了四皇之外,整个魂大陆最厉害的人,不过至今已经消失了两百多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跟你一样,有许多个魂图,不过等级不如你变态,只是六个地级,这人有家族背景,请了魂术公会当时的会长一劫帮他砍掉了其他的魂图,留下了其中一个地品八阶的镇魂铃,听说在两百三十年前,他已经在天渊险地找到了镇魂铃,实力到底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是失踪了。”
“况且,你这天品和骨灰级的魂图是没办法取下来的,除非能够请到四皇之一出手,否则化虚以下没有谁能够qiáng行破坏这个级别的天赋魂图。”
天赋魂图在魂大陆的人看来是神灵赐予,qiáng行破坏神意是会受到惩罚的,只有实力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够对抗神罚,为人抹去魂图。因为这些大能魂修是冒着被神灵惩罚的艰险来进行抹魂图这种危险活动,所以请到人是很难的。
左丘晏知道这样说是很残忍的,可是左澜能够承受住。
“算了,以后再说吧,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决定换个话题,再说这魂阵和魂图的事,左澜估计自己能立刻去跳天渊自杀。
“你现在进行了天赋魂图测试,按照左家的传统,你要在这里拜碑。”左丘晏叹了口气,面对着那巨大的玉璧站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杖,轻轻地点敲了一下石壁中心。
在他的手杖点上去的时候,整个碑的表面一座紫色的光阵浮现了出来,只是一瞬间又如同波纹一样消失掉。
无数的光点萤火虫一样从碑上浮现出来,接着汇聚成线条,在巨大的壁面上滑动,很快这些流动着紫光的线条消失了影踪,整个碑上忽然之间就出现了一些图案。
那是一张张的人面像。
“这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左家qiáng者们的样貌和性命,你一个个地看下来,以后出去了也好认得,我们左家的qiáng者,是遍布整个大陆的。”
这老头,又开始chuī嘘了。
左澜无比地鄙夷,他可是直到左家在整个大陆的家族排行榜上也就是四十几位,前面还压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家族,说什么qiáng者遍地,到现在也没听说左家有哪位老祖突破到第五境——息心。也就是说现在左家是没有一位尊级qiáng者的。
一定的魂阵修炼等级对应一定的称号。
开魂,魂徒;
启灵,魂士;
附神,魂师;
融器,魂爵;
息心,魂尊;
化虚,魂皇;
归一,魂圣。
现在整个魂大陆最厉害的也就是化虚境界,也就是魂皇,俗称有“魂大陆四皇”,说的就是魂大陆最厉害的四个人。
整个魂修界是金字塔结构,底层修士多,越往上越少。
在大陆排名四十几的左家,连个魂尊qiáng者都没有,可想而知下面的家族是多么垃圾——原谅左澜用了这么具有侮rǔ性质的一个词,毕竟他是研究大陆史的,对于大陆各个时期的qiáng者几乎是了如指掌,以大陆各个时期的对比来看,整个大陆似乎一直在走下坡路。
以前魂大陆是有魂圣的,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最厉害的也不过是魂皇,这几百年了也只有这四个,雷打不动。
这几百年来再没有出过新的魂皇。
左澜脑子里转着这些思绪,一边想一边看,眼光从玉璧上的这些画像上掠过去。
左丘晏还在介绍着:“这块碑是咱们左家的创始人左陶留下的,被称作‘陶然碑’,这里记录着左家每一代最出色的的人的一切,只要魂力注入就能够查看,你看这里是……”
“这个是谁?为什么他不姓左?”
左澜忽然之间打断了左丘晏,指着陶然碑上一个人头像问道。
左丘晏一看那头像,嘴角抽搐了一下,顿时有些默然。
这是一个男人,看得出这上面的画像是很年轻的,眉目清朗,薄唇,狭眼,长发,看上去透着一股子妖邪味儿。
左丘晏太久没说话,倒让左澜更加好奇起来。
他手指点了一下光滑如镜的壁面,那整个面上的光幕顿时水波一样dàng开了一点,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这个人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临沧。
其余的每个人,或平凡,或英伟,都贯着“左”姓,二百一十七人里,只有这个人的名字前面没有“左”字。这实在是很扎眼。
在整个光幕水波一般晃dàng起来的时候,左澜竟然产生了一种眼前这画像在笑的错觉,那薄唇的唇角弯起来淡淡的一点,似乎极其轻佻。
“这个人,是左家叛徒。”
左丘晏的声音有些沉,他随手执了杖,一点那画像,整个画就隐藏了,显然是被左丘晏施了隐藏的魂术。
左澜看了左丘晏一眼,识趣地没有多问,现在这些事情还不是他可以过问的,现在他还未到二十岁的历练期,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自然是会清楚的。
他暗暗地记下了这人的名字:临沧,左家的叛徒。
这就是他没有“左”姓的原因吗?
看完了这些,左丘晏让他对着陶然碑说出了振兴左家的誓言,然后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依旧是踩着那惊险无比的铁索桥走,回到石室,然后由左丘晏施展了魂术,魂阵一闪就回到了那简陋的书房。
按理说,现在就没左澜什么事儿了,他应该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第九魂院上课——
此上课非彼上课。
别人是去当学生学习魂术,他倒好,魂术是学不成了,只好去重操旧业,当个魂院的导师了。
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老头啊,天品地品的那些魂图我好歹能查,可是我脚底下踩着的那个中心的魂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长得跟棋盘一样!”
左丘晏默默地摸着自己的胡子,望天,叹道:“我也不知道啊。”
操——不知道你之前还给老子装个毛的深沉!
左澜默默地咽了一口血,左丘晏你只老狐狸,够黑!
他憋出一个十分瘆人的笑来:“族长还真是见多识广呢,说起来,我好歹是要去第九魂院当导师的人,别的不说,钱我可是要拿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