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又怎样——”
左澜的话突然半路断掉了,因为他突然之间想起来,血契——那是人类和神灵签订的契约。
他无声地看向薛重释,薛重释却只是沉默着,一拉自己粉红色的大袖子,道:“走吧。”
他的特许资格,自然是来自神灵,或者说神灵的代言人——那些神仆。
不过这些话,都不能给左澜说,虽然看左澜刚刚那表现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可那都不是他说出去的,也就不会出什么事儿。
重新从牌楼下面经过,巨大的八角形的广场,阳光似乎永远灿烂地照着,他跟薛重释两个人的身影,在大背景的衬托之下是如此地渺小,慢慢地像是两只蚂蚁,穿过了广场。
这是他第二次jin_ru第九魂院,之前的一次离开,时间似乎太长,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开学,现在却是要期末了。
牌楼下有一个检验处,一道光幕在左澜走近的时候出现,他拿出自己的院牌,魂力注入之后,一道光从院牌上发出,融入了光幕之中,那光幕一抖,接着左澜再走过去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阻碍。
出了开学和某些特殊的时候,没有院牌,是不能Jin_qu的。
他站在牌楼里面,看着外面的薛重释,在他的注视之下,薛重释什么也没做,直接走了过来。
出乎左澜意料的是,他什么也没做,光幕也什么都没做。
薛重释整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或者说——对于薛重释来说,那光幕就像是不存在,他就那样穿过来,光幕还是那样。
在他们走远了之后,整个光幕又隐没了。
左澜无言,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薛重释,忽然道:“你的血契不是已经被解除了吗?”
“血契解除,印记还在。”薛重释简单地答道。
然后左澜一摸下巴,说了句让薛重释很想吐血的话:“哦,那就是说以后如果到了打劫到魂院的时候,你可以悄无声息地Jin_qu。”
“**”他可以说“不”吗?
左澜说完了这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走一边问道:“崇遇也是带着血契的吗?”
“你怎么这样问?”薛重释有些不想回答。
“只是一问而已,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呗。”左澜一耸肩,手指缠着院牌上挂着的穗子,半路上晃悠着,一派悠闲。
薛重释想了一会儿道:“御座崇一里,崇遇和崇礼可能都是,只不过御座家族大多都只有一个嫡系会与神灵签订血契,两个都是的可能x不大。”
如果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左澜现在觉得血契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在见识了薛重释的实力之后。当初在秘境里,薛重释的实力就是最拔尖的,后面出现的那个崇礼,虽然没有完整看到过他的出手,可是想也知道必定不凡,崇遇是受了当时临沧的那一掌,修为跌落,可是就算那样,在后偷袭他的时候,那手段也是叫人佩_fu。
细细将这些事情考虑了,左澜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的修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_gan觉着薛重释的修炼速度很快,可是他的境界从来不Zhang,一直都在最低级的开魂境界,是个“魂徒”,左澜之前那十三魂图魂阵,修炼起来就特别慢,可是也没有跟薛重释这样,每天消耗着数量惊人的魂晶,抽取了无数的魂力,境界就像是死了一样停在开魂,永远也不见一点突破的痕迹。
薛重释不急,左澜都要替他着急了。
“慢慢练,我body里还有血契的印记,所以你看到我有时是这副body,有时是那副body,那是因为当初种下的血契的封印还残留着。”
“不会有什么影响吗?”左澜忽然有些担心。
薛重释道:“暂时不会有。”
**
真是不知道薛重释怎么能够活到今天的。
他这副body的隐患肯定相当大,可是薛重释自己不着急,他*哪门子的心呢?
薛重释要是死了,他那笔魂晶最后恐怕还是要落到自己的口袋里去,死了就死了吧**
左澜这样想着,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实在是太刻薄。虽然只是各取所需的He作者,可是薛重释毕竟是个**
是个什么人呢?
左澜忽然不知道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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