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竟觉得心里凉了半截,顿时知道自己太着急了:“绝对缺钱!对方绝对疯了一样缺钱!我若再沉得住气些必定能压下更多的价A!该死**”
竟然跳进了别人准备的tao!
吕显一张脸都差点绿了,一条路回去本来只需半个时辰,他却是走一阵停一阵,愣是走到了天黑,回到幽篁馆时神情简直如丧考妣,可怕极了。
谢危这时还没走。
听见推门声抬头看见吕显一身寒气走进来,眉梢不由微微一挑:“你这是怎么了?”
吕显铁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把那张契约放在了桌上。
谢危瞧了一眼,道:“这不是谈成了?”
吕显道:“价钱我出高了。”
对一个从商之人来说,能用更低的价钱拿下的生意出了一个更高的价钱,绝对是莫大的耻rǔ!
吕显现在回想,就知道自己那时是上头了。
谢危听他这话的意思,却是一下明白他脸色为何这么差了:吕照隐这般的人,便是能占十分的便宜便不愿退一步只占九分,一定要十分都占满了才觉得自己不亏。想来是银gu虽拿到了手中,可价钱本能太低,他却没压下来,因此恼恨。
天知道这会儿吕显满脑子都是尤芳吟那张脸,过了这一遭之后又不由想起早些时候被人抢先一步的生丝生意,越琢磨心里越不是味儿,暗道这梁子结得shen了。
足足缓了好半天,他才qiáng迫自己将这恼恨压下。
然后才注意到谢危这样晚的天,竟还没走,于是道:“你怎么还在?”
谢危却是看向了窗外,静静地道:“今夜有事,在等消息。”
*
天黑尽了。
那一万五千两银票从尤芳吟手中转到了姜雪宁的手中,又到了周寅之的手中,最终jiāo到了两个黑_yi蒙面之人手中。
周寅之只带了卫溪。
对方也只两个人。
倒是信守承诺,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信。
想来双方都甚是谨慎,又因此事极为特殊,更不敢让更多的人知道,一边查过信没问题,一边看过银票没问题,便连话都不多说上一句,各自转身就走。
那两名黑_yi人趁着夜色去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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