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起严令禁止时亦南自己开车,时亦南只能让白维欢来心理咨询室接他。
而白维欢在半个小时候就赶到了夏起的心理咨询室, 他看到时亦南半阖着坐在沙发上, 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不过等冷静下来后就想起了这家心理咨询室是白一尘就诊的那家, 顿时了然时亦南为什么会过来这里——大概是为了询问白一尘的病情。
可白维欢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时亦南非要他过来开车, 他自己不能开吗?
“走吧。”时亦南见白维欢到了,抬眸看了一眼他, 别的什么也没说。
白维欢是个尽职的好秘书, 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点点头就跟在时亦南身后往外走, 但夏起也是个好医生, 他皱着眉叮嘱白维欢道:“扶着点他, 赶紧送你们老板回家吧。”
白维欢闻言赶紧上去搀扶时亦南,但时亦南却推开了他,淡淡道:“我没事。”
夏起摇了摇头,倒也没再说其他的话。
“时总,我们是回白先生的别墅吗?”白维欢听进了夏起的嘱咐,在两人上车后望着后视镜中沉默不语的时亦南问道。
时亦南开口,说:“不回。”
“那**去画室?”
“不去,我们去花店,去买花瓶。”
“买花瓶?”白维欢更加诧异了。
时亦南闭上眼睛,声音微哑:“嗯,你开车吧,路上遇到花店就停下。”
他语气认真得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白维欢虽然弄不懂时亦南为什么突然要买花瓶,但仍按照他的意思在路过第一家花店时停住车。
车身停稳之后,时亦南拿起后座的一个布袋就下了车,径直朝花店走去,直奔店员柜台,将布袋的束口打开给花店店员看:“你们这有这样的花瓶卖吗?青色的,瓶身是圆的,瓶口细长,大概这么高——”
时亦南一边说着,一边比出花瓶的高度给店员看。
但店员拎起布袋中的几块碎片看了看后却只是摇头,说:“抱歉,先生,我们这没有这样的花瓶,但是有其他款式的,也很好看,您要看看吗?”
“没有就算了。”
时亦南顿住,将布袋重新束好转身离开,让白维欢继续开车去下一家。
而每到一家新的花店,时亦南都会拎着布袋下车,不厌其烦地询问花店店员,问她们店里有没有卖一种高颈圆肚的青色花瓶,如此一连问了十几家花店,结果都是同一个——没有。
白维欢实在弄不懂时亦南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非要在花店里折腾,他也注意到时亦南似乎是不太舒_fu,唇色很淡,额角渗着些冷汗,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和他平时jīng神饱满高视阔步的模样迥然不同,但他劝时亦南回去休息,时亦南也不肯,只是说买到花瓶了就回去。
在时亦南又一次打开布袋的时候,白维欢探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白一尘家里用来装玫瑰花的青色花瓶。
“这是白老师的花瓶A。”白维欢说,“怎么碎了呢?”
时亦南告诉他:“我打碎的。”
“可是时总,这样一直问下去也不是个头A,南城花店那么多,您不可能全部都问一遍吧?”白维欢拿出手机想要给花瓶拍照,“如果您想再买个一模一样的,可以找人订做A。”
时亦南当然知道可以找人订做,可他今天忽然就固执了起来,就想在今天重新买个一模一样的花瓶赔给白一尘。
花店老板刚刚一直在捏着花瓶碎片看,听到他们的对话后ca了句话:“这花瓶A,买不到的。”
他和前面几家花店不同的回复让时亦南追问道:“为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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