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广平府最近有个名为许还山的落地秀才疯了,他家里人发现他疯的时候是在一个清晨,他瞅见人的眼睛就大喊大叫,然後开始哭闹不止,zhui里不停地念叨著,鬼,有鬼。
大约一年前,这个落地秀才还是让人羡慕的人物,因为他有幸被醉梦楼的三爷选中,几百号狎客里独此一份,一些至今未能获得机会上楼评品三爷的富豪权门也只有嫉妒的份。
不过据说他狎完三爷回去後就不太对劲了。
众说纷纭,各种绘声绘色的流言一时都传了起来,据说还有些狎过三爷的人也或多或少有些疯癫异常,但是来醉梦楼门前的狎客仍多,看热闹的人也更多。
然而不久後,日暮之时人们再围到醉梦楼门前时,才发现此处已是人去楼空。
“三爷,又上路了,您别不乐意。”
慕容疏跪在马车里毛毯上替三爷梳著发,他梳好发,把银梳放到一旁,手臂一弯,便将三爷围在了怀里。
三爷脸上的面具有些yīn暗,许是车里光线不好的缘故,他照旧是静静地,一声不吭。
自那日他请求慕容疏让他入土被拒之後,他便变得更为沈默了,平时唯一肯对慕容疏说上几句话,现在也只噤声不语,只是偶或shen_y一两声。
慕容疏知道三爷在怪自己,可他舍不得。
那可是要将他的三爷烧了埋进土里,这麽一来,岂不天人永隔,哪怕对方现在不人不鬼,但总算也在自己身边。
自己看得著他,摸得著他,这就够了。
慕容疏想到这里又是一笑,他抓起三爷半曲的手,暖暖地握了握,不过,对方手指冰冷,没有回应。
凤临府是四通八达的商贾重镇,就连外姓三王之一的魏王府也设在这里。
慕容疏选定了这里,花了笔钱租下了一栋被弃置不用的酒楼改做新的醉梦楼。
明天才正式开张,今天闻名前来的富家公子老爷已是不少,为首一位白面青年摇著扇子指了指,放出狂言道,“听说这里面有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男倌,yi_ye最多只侍奉一位客人,哼,此地乃是凤临府魏王脚下,只怕这规矩得是改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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