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循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儿呢?张才人、李才人和她说宫里事情的时候,特地给她叮嘱过了,有份进宫的这些诰命里,国公夫人那都是不好得罪的。其中尤其不能得罪的就是定国公夫人,因为定国公他年轻A,夫人可不就更年轻了?定国公飞扬跋扈,骄纵得不得了,那都是被皇爷宠的。仁孝皇后在的时候,连定国公夫人一起宠,是宠出了她的娇骄之气来,要惹着她和她犯相了,还指不定为太子、太孙宫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呢。
这徐循就有点不懂了,要说牌子硬,英国公摆明了是第一公爵,两个nv儿都破例采选入宫,那是多大的面子?英国公夫人入宫的时候,还不是笑眯眯的一脸喜欢,对谁都和气得不得了。后来还是李才人和她明说了:皇爷为人,面冷心热,一生恩怨分明。定国公父亲一辈子都铁了心站在他这个姐夫身边,暗地里送情报收买人心,不知帮了多少,末了还为皇爷大业殉身。皇爷zhui上不说,心里亏欠着定国公呢!三个儿子,没有人敢当面和皇爷犯相顶zhui的,定国公就敢上前揭皇爷的帽子,皇爷就拿他没法。这么个人物,还有谁敢和他较真儿?
也所以,听太孙这么漫不经心地说着和定国公一道斗蛐蛐儿,徐循就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太孙看她有点严肃,不免一乐,他站起身来,领着徐循走到卧_F_,给她倒了杯茶,“赏你的,喝吧。”
徐循也没细看就入口了,一喝Jin_qu,差点没给吐出来——这茶白花花、咸滋滋、油乎乎的,还有一gu*腥味,和南方一般家常吃的香煎茶汤,又或者是北方,以及宫里惯吃的茶水,都有极大的不同。也不是说难喝吧,反正风味特别,徐循完全没想到,难免呛咳了几下,又怕把茶给洒出来了,便忙把茶碗给放到了一边。
太孙一如既往,又被她给逗乐了,他说,“稀罕东西呢,从鞑靼运来的茶砖,拿牛*一道煮开加盐,别提多顶饱了。和你吃的*苏一样,都是北边进贡的好东西,好心赏你,你倒是吃不来。”
徐循一直都是挺喜欢吃*制品的,听太孙这一说,忙道,“我刚才不知道嘛,让我细尝尝——这不是还没到十月吗,您怎么就喝上牛*了?”
鲜*和鲜*酪,和*苏又不一样,保存不容易,宫里规矩,每年冬chūn二季才是每日都用*品,太孙想了一下,自己又笑了,“你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皇爷赏的呗。”
徐循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她在炕边坐下,又抿了几口*茶,慢慢地也吃出味儿了,“这和*苏一样,味儿都挺正的,香浓得很呢。您和皇爷北征的时候,也吃这个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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