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柳知恩的肩膀也松弛了下来,他第一次露出了宽慰的笑脸,肩膀也松弛了下来,“娘娘待奴婢恩重,奴婢待娘娘也当如此,主仆之情,长留心中,又何须谈什么情分不情分。”
他转移了话题,“搬到西宫也有一年了,娘娘素日起居可还惬意?诸项供给,都还丰盛吧?”
挑开了这个话题,把误会澄清了,徐循也安心得多,她微微一笑,由衷道,“都赖你的照拂。”
“是娘娘有人缘。”柳知恩摇了摇头,“奴婢未曾过问什么。”
“有你在东厂,就已经足够了,还要亲自过问,已经是落了下乘。”徐循并不吃柳知恩这一tao,她心知肚明:如今,算是她在依靠柳知恩的照顾了。虽说章皇帝未曾做出后续安排,便已经撒手人寰,但想来,眼下的局面,和他料想中的,也许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说到章皇帝,总有一件事是绕不过去的——柳知恩一定是说了什么,又或者做了什么,才让章皇帝肯定,十多年后,他还会忠心耿耿地照拂着她徐循**
只是柳知恩本人,对此话题似乎有几分回避,甚而编出了那么一tao瞎话来糊弄她。徐循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反正柳知恩为了忠心,都愿豪赌一把了,不论会否有生命危险,他总是把自己的富贵前程押了上去,就算只看这一点,章皇帝对他的人品信任有加,也是很自然的事。她又何必再寻_geng究底,又把气氛给闹僵?人家不愿说,也可能有很多理由,也许是当时章皇帝的态度有些不客气,也许是柳知恩为了求生又糊弄了皇帝,也许_geng本什么都没发生,柳知恩就是糊里糊涂地被打发去了南京,一切都是章皇帝自己的决定,反正,一切,都已有了一个很He理的解释,她又何须再多问什么?
“你是东厂厂公,平日公务繁忙,也不便和我们nei宫nv眷混在一块,”她又道,“日后见面的机会,也许亦不会太多,今日能把话说开了,我也少了一桩心事,我知道,眼下我是没什么能报偿你的地方了,这恩情,要报答的机会也不多**”
“娘娘要这样说,奴婢以后还不敢登门了。”柳知恩便板起脸来,“奴婢_fu侍过娘娘,便一辈子都是娘娘的下人,难道如今有了些权柄,娘娘还不许我进门了,怕我小人得志、富贵骄人不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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