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算了算了,你都有上市公司了,爱情算个屁A。”
迟立冬悲伤地想,公司才算个屁吧。
和夏岳分开二十几天后的今天,他才确切地意识到,他是真的失恋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恋。
他问名媛:“你失恋,难过吗?”
名媛:“还好吧。这圈子里分手才是常态,能在一起超过半年的都不多,我习惯了。”
迟立冬:“哦。”
名媛_gan觉到他不想聊天,识趣的一句话结束:“等你回来找我玩A。去睡美容觉了,挥挥。”
迟立冬走到酒店窗前,望着维多利亚港的无边灯火,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这里是夏斯年出生的城市,也是夏岳工作过的城市。
还是夏岳和夏斯年M_亲相识相jiāo的城市。
夏岳爱过那个nv生吗?应该多少爱过一点,都有爱情的结晶了。
夏岳和她还有联系吗?有吧,两人还有个共同的孩子在,没有哪个M_亲会不想念孩子的。
夏斯年小朋友,你是有真._M咪的。
迟立冬想,自己是个冒牌货,是假的。
他在夏岳面前说不在意夏岳从前经历过什么,他明明很在意,在意夏岳没有一直爱他,在意夏岳不是只有他,在意夏岳说谎骗他,在意夏岳总是耍他。他说不在意,是假的。
chūn节前他拥有过的幸福,爱情,老婆,孩子,都是假的。
生活的本质是一出悲剧,只是偶尔会响起一小段短暂的欢乐ca曲。
曲终人散了,就只有他还在,可能也只有他还在乎。
从香港回去的那天,一下飞机,只见大风肆nüè,尘土飞扬。
北京的chūn天终于来了,在迟立冬对它已经没有半点期待的时候。
五月。
迟立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除工作以外的任何社jiāo,李唐找过他几次,他也不想出去,懒得见人,懒得和别人jiāo流,也不去健身。下班后就回家,陪M_亲吃过饭,就回_F_间,关上_F_门,到第二天早上才会出来。
迟夫人起初很担心,怕他自己闷出毛病来。后来发现他在_F_间里是看书,认认真真地看,还做了很多读书笔记。她才放下心来,无论如何,看书都是很好的事,而且也能转移注意力。
一个周末,名媛约他吃饭,他本来不想出去,名媛说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他就还是去了。
他到得早,要了杯白开水,安静地等对方。
有个穿了一身黑西装的年轻男人从他旁边走过,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对方,两人都礼貌地点了点头,那人便走了过去,然而片刻后又折返回来,问:“迟先生?”
迟立冬以为是见过的人,道:“你是?”
对方笑了,说:“我是苏小仙的朋友。你好,我姓任。”
他说的是名媛的网名,真名是什么,迟立冬也不知道。
迟立冬莫名其妙,道:“哦,你好。”
姓任的这位先生在他对面坐下,有些拘束道:“不好意思,你和照片稍微有点不一样,刚才没认出来。”
迟立冬:“?”
任先生随手翻了下桌上的菜单,这家店走的文艺路线,菜单封面和nei页都印了些凌乱的诗歌,他也许是觉得好笑,道:“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么非主流A。”
迟立冬还没弄明白状况,说:“这是普希金的诗,不是非主流。”
任先生挑眉,扔下菜单,道:“看不出你这么**A,你的情况我有一点了解,小仙有和你说过我的情况吗?”
迟立冬:“???”
任先生笑得志得意满:“我在投行工作,今年年初才从广州回北京,单身已经一年多,和家里出过柜,我爸_M都很开明。”
迟立冬:“**”他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他说:“对不起,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要**相亲的打算。”
任先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迟立冬道:“抱歉,告辞。”
他想起身离开。
任先生:“等等!你不是单身吗?”
迟立冬道:“我是,但是我不相亲。”
任先生有些不满,但还是控制着表情,客气地问:“请问,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够好吗?比如,不太了解普希金?”
迟立冬一个头两个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先走了。”
他边向外走,边给名媛打了电话。
名媛居然还很开心:“亲,怎么样?顺利吗?喜欢吗?我jīng挑细选给你的哟!”
迟立冬微怒道:“亲,我没有请你帮我找对象吧?”
名媛:“**”
迟立冬严肃地说:“你这么做让我和对方都很尴尬。”
名媛也尴尬了,道:“我觉得你会喜欢他,才介绍给你,还以为你会很惊喜的。你没发现他和你前任很像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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