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忽然想起,今日是安太医的生辰,所以特来探望。本以为安太医这里会有不少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清冷。连你的宝贝徒弟都不在。”
文若姗脸上的表情一如每一次见到安致君时一般清冷。
安致君轻笑了笑,“宫里知道我生辰的人本就不多。”
“那为什么连你徒弟都不告诉?”
提起路小漫,安致君低垂的眉眼笑意更浓。
“如果告诉她,还不咋咋呼呼地闹的整个皇宫人人皆知?”
“也是,无论她做什么都能轻易地博你一笑。而我,只会让你觉得沉重。”
“若姗,再过两年你就二十五了。”
“二十五又怎么样?皇后娘娘会放我出宫吗?还是你会娶我?我在皇后身边,才能帮到你,不是吗?”
“你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难道你打算在宫里看着五皇子一辈子吗?就为了你姐姐的一句嘱托,你要把一辈子都赔上吗?”
“若姗!隔墙有耳,不可胡言!”
文若姗自嘲地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酒壶。
“这是清泉酿,宫中很是稀少。”
文若姗抬起头来,对着酒壶饮下一口,将它推到安致君的面前。
“致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待到她起身离去,安致君的手抬起,用力地扣着那只白玉酒壶,骤然仰头一饮而尽。
炙烤的夏日过去了,而容贵妃的生辰也正好就在初秋。她是除了皇后之外,在后宫中品阶最高的nv人,无论御膳_F_、采办局还是制_yi局都忙活了起来。
光烈帝御赐一桌酒席,皇后也命人送来不少贵重的饰物。
重华园秋景雅致,枝头叶儿泛着隐隐的红边,凉风怡人。
容贵妃静坐在观景亭中,一桌美酒佳肴,色香味俱全。而她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白玉缎子的年轻nv子,云鬓花貌,引得来往宫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容贵妃娘娘身旁坐着的那位是谁A?”
“是谁你不知道?那是左丞相的孙nv,岳霖梢!说起她,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才nvA!多少皇亲贵胄想娶她入门!听说就上个月,骠骑将军在游湖会见了岳小姐一面就念念不忘,请了好几个人去说亲,就连户部尚书都请去帮忙了,结果左丞相硬是没有答应!”
“哟,这么看来没答应还是对的!今天这情形,明摆着容贵妃是看上岳小姐了!”
岳霖梢自然是听见宫人们的小声议论,一抹红晕上了脸颊。
“这些奴才,平日没事就*嚼*_geng。不过你若能成了本宫的儿Xi,本宫的一颗心就安下来了。”
“娘娘**”岳霖梢低下头来,唇角的笑容是几分得意。
哪怕是堂堂容贵妃,还不是得仰仗左丞相。
“流霜呢?怎么还没来?墨心,去请四皇子**”
“既然是M_妃的生辰,如果还要M_妃派人来请,那流霜就是不孝了。”
轩辕流霜款款而来,他的声音犹如清泉落在岳霖梢的心头,她qiáng忍着没有回头,而是矜持地垂下眼帘。
“A**父皇还真是有心,这一桌菜肴都是M_妃你最*的。”
他惬意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岳霖梢一抬眼便撞上他那俊雅的眉眼。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轻轻转动酒杯,岳霖梢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也被他把玩于手中。
“你父皇哪里记得,是御膳_F_记得罢了。花无百日红,本宫如今只能靠你了。”容贵妃的笑容中掠过一丝落寞。
御赐的酒宴,听起来风光,可光烈帝却未曾亲自来道一声喜,再锦_yi玉食也不过敷衍。
“M_妃何必以花自比?花乃娇弱之物,再美也只能供人欣赏把玩,与M_妃云泥之别。”
“四皇子所言甚是,容贵妃娇容如月,花开的再美也是俗物。”
容贵妃以袖掩口笑出声来。
“瞧瞧这丫头,可真会说话!流霜A,这位便是左丞相的孙nv岳霖梢岳小姐。本宫在重华园待的憋闷,你又整日只知道倒弄音律书画,于是就请了岳小姐来相伴解闷。岳小姐也是诗词书画样样皆通,你们应该会很聊的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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