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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长治看着吉米,拍了拍吉米的肩膀,道,“我的老朋友,不是我不把他找来,而是要找他来实在太困难。”

“有困难就是根本不成问题,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是谁,我亲自去请他。”吉米极郑重地说道。

郝长治道,“你再让我想想,若是不行,就用已经录好的吧。”

吉米却不乐意了,带着愤怒地严厉地道,“你已经说了还有更好的,怎么能够让我用这个次品,这是不可能的。你说作这曲的人在哪里,唱过这曲子的人是谁,我一定要将这人发掘出来。”

第五章 吉米

第五章

吉米用郝长治不说出作曲和唱出那歌的人在哪里,就要从公司跳槽来威胁郝长治,郝长治终究是受不住吉米的威胁与纠缠,而且,他也是极其盼望邹沫沫能够加入他的公司旗下,所以,最终对吉米妥协了。

他甚至可以预见,只要邹沫沫成为他公司的艺人,经过他公司的包装和推出,一定能够让邹沫沫成为一个具有世界声誉的年轻音乐家。

他可以预感,邹沫沫的音乐和声音能够让所有热爱音乐的人为他疯狂。

邹沫沫也许就是专门为唱歌而生的,或者,他的那个身体是为了唱出如此的天籁才遭受了那种折磨的。

郝长治是个很jīng明的人,且极有手段,不然,他不可能让联合长治集团发展成当今的规模。

选了一个邹盛没有在家的日子,他带着名店的甜品,还有一只玩具大海豚,亲自开着车,载着吉米往邹盛家里去。

吉米其实是个有点娘的男人,四十多岁了,兰花指翘得极其顺畅,但是,他却并不是个GAY,应该说他是个双性/恋,男女通吃。至今未婚,他将所有的时间jīng力与爱都献给了无限的音乐事业,他恋声成癖,对歌手要求极高,公司里由他制作的音乐无不受到业界和大众极高的赞誉,那些经过他的手雕琢过的歌手无不在原来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但是,却很少有人在和他合作过一次之后还想和他合作的。

曾经有一个得过最佳男歌手奖的年轻艺人在录完歌后哭诉,他曾经因为一个极细微的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的地方唱弱了,而连续把这一句录了整整两天的经历,他说他最后差点疯掉了,只想拿头去撞墙,来缓解脑子里对这一句的无限循环播放。从而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和同情。

虽然在私底下这么抱怨,这位最佳男歌手之后还是和吉米有数次合作,而且唱功受到越来越多的肯定,专辑也是没有走过下坡路。

吉米看了看车后座上放的甜点和玩具海豚,问起那个神秘的隐居高人的信息来。

“不是去找那个作曲唱歌的人么,你带这些做什么,难道他家孩子喜欢这些,要从他家孩子身上攻破么。”

郝长治笑了笑,道,“不是。你去看到他后就知道了。为了你过会儿不要乱说,我先给你透露一点他的情况吧。”

吉米不快地道,“你早该透露了。你们中国有句话就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呢?到时候怎么劝说他出来演唱。”

郝长治道,“是一个男孩儿,你看到他后就知道了,他像一道清泉一样纯净而美妙。”

吉米有些吃惊,“男孩儿?”

他以为,那个人再怎么年纪也会有点大了,毕竟,那曲子绝对不是一个小小孩童能够作出来的,而郝长治说过,作曲的人就是那个完美演唱过那首歌的人。那首歌的难度有多大,没有人比吉米更了解了,当今世界,著名的高音歌唱家都很难完美演绎出来,除非是历史上的那些有极广音域和极清脆嗓音的阉伶歌手才能达到。

而如今,培养阉伶歌手已经是违法的了,想要再欣赏历史上出现过的那些美妙的歌喉极其困难,除非有人是天阉然后经过培养能够达到那种程度,而正常人想达到那种境界,将是更加困难的,可用几十年难遇来形容。

郝长治看出吉米的怀疑,他非常自信地笑道,“是的,他还是个孩子。他从小受音乐的熏陶,后来,……”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用比刚才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后来他出过事,脊椎受伤,下肢瘫痪了。他的声音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比最清脆甜美的女性的声音还要来得好。我怀疑,他其实是在受伤的时候也损坏了那一方面,所以他根本没有经历过变声。而且,他从没有间断过音乐训练,他的监护人一直有为他请优秀的声乐老师对他做指导,应该还对他的作曲方面有过系统的教育,他,他的钢琴也弹得不错,是个非常温柔又出色的小家伙。”

听到这里,吉米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又非常激动兴奋地笑了,道,“如果他确实如你说,那么,我相信我不会失望。”

郝长治却不像吉米这么激动,而是说道,“他的监护人是我的好友,很霸道的一个人。你也知道,像这么出色的歌喉,不可能是专门等我们去发现的,以前早早就有人想专门培养他,但是一直被我这位朋友拒绝了。我之前不肯告诉你他的身份和情况,也是因为我和我这位朋友有协议。我们今天过去,也是趁着我这位好友去了A国办事,这几天不在家,正好供我们说动他那宝贝。不过,你和他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失礼,不要谈及他身体的问题,更不要问他是不是天阉,这个要记住了。”

吉米神色依然激动,对郝长治的话有些不以为然,道,“你难道认为我是一个失礼的人,那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我是不会问的。”

郝长治道,“我就怕你认为这和音乐有关,一时禁不住问出来。那个孩子,我也是把他当成侄子在对待的,我是不忍心看他难过。”

吉米疑惑地看了郝长治一眼,除了音乐,他对别的很无所谓,所以不大能体会郝长治这说的“不忍心”让人难过的话。

车开了不短的时间才到邹盛家的半山别墅。

这座别墅是邹盛继承家业之后才修建的,只有十年左右的历史,还很新,围墙和铁门之内,是宽阔的草坪和常绿植物,建筑外观为白色和暗红色两种色调,只有三层,但是,一看就知里面面积不小,一个侧面好几间房都是落地大窗,带着一种古典和现代并存的美感。

郝长治说不上是邹家的常客,但是,邹家的门卫和保镖对他却算熟悉,客人到来,虽然主人邹盛没在家,家里的管家还是客气周到地迎他进了屋。

看到这栋别墅和里面的各种装潢,吉米就知道为何那个极有音乐天赋的男孩儿对做艺人没有兴趣了。

拥有这种财富,的确是不像一般人那样在乎名誉和金钱的。

郝长治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对孩子挺有亲和力,他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抱着那个海豚玩偶,管家接待他在客厅里坐,他却不坐,只道,“我是来看沫沫的,他在楼上么,没有在睡觉吧?”

看到郝长治拿着那些东西,管家就让女仆去接下来,但郝长治却不给,“我亲自拿去给沫沫好了,就不劳烦你们了。”

一副非常亲切的模样,这都让管家觉得惊奇了,毕竟,虽说郝先生是个爱笑的人,但是,却并不是一个真正和蔼可亲的人。

管家看他这样,只好答道,“小公子在他的书房里,古典文学老师正在给他上课。”说到这里,看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他需要喝药,再吃点点心。既然郝先生来了,我就上楼去问问他,看今天能不能早些下课吧。”

郝长治对管家点点头,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已经带着吉米一起过去坐邹沫沫的专用电梯上楼了。

管家看了他们一眼,让女仆过去跟着,自己从楼梯上了二楼。

郝长治带着吉米进了电梯,找了好一阵,才找到电梯里的按键,并且对吉米道,“你看这电梯里的涂鸦,全是他画的,他是个极有艺术天赋的人,是不是?”

吉米也惊叹于电梯里的涂鸦,道,“很不错。”

从电梯里出来,地上的琴键和墙上的五线谱也让吉米吃惊,道,“这个孩子真是可爱至极。”

郝长治非常欣喜地笑了,就像吉米赞扬的是他家孩子一样。

两人坐电梯,居然还要比管家后到邹沫沫的书房门口,看到管家敲了门进去,然后就出来对两人道,“郝先生,小公子说很高兴你能来看他。请进。”

邹沫沫的古典文学老师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因为提前下课,她又多和邹沫沫说了两句,才说下周见,然后从书房里出去了,管家安排了司机送她回家去。

邹沫沫将刚才上课的书收好,然后对进了房间的郝长治笑着说道,“郝叔叔,没想到你来看我,我真高兴。”

邹沫沫说话还带着一些国外的口气,神情很是温柔宁和,却是古老中国里谦谦君子的模样。

郝长治经常给自己的孩子送礼物,已经成了习惯,抱着玩具到处走一点也没有心里障碍。

他将手里的玩具海豚递给邹沫沫,又把蛋糕让管家拿去装出来给邹沫沫做下午茶,道,“这是送你的,喜欢吗?叔叔没有买错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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