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那句话的分量不一样。那是他自己写的,哪怕失去记忆,x格大有不同,他也能从文字中体会自己当时的心情。
“不如问问他本人吧,”杨悦说,“他肯定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景添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他可以确信,会让自己如此愤怒失望的事,郑寻千是绝对不会说的。从自己失去记忆以来,他一贯都是这样,所以对他不利的信息,他都守口如瓶,偶尔还会刻意对过去的经历进行美化。
若是只听他说,曾经的两人从来都在谈着偶像剧一般的甜蜜恋爱,顶多小打小闹,从无半分波折。
“你自己完全回忆不起来吗,”杨悦说,“之前和姓楚的有关的事,我没说多少你就想起来一大堆。”
“你出来之前,我正在认真地回忆。”景添说。
“靠,”杨悦皱眉,“那还怪我打扰你啦?”
“不是这个意思,”景添摇头,“我很努力地想,想了好一会儿,可是只想起来一些不相gān的事。”
与最后那两天的崩溃不相gān的,但与郑寻千有关的事。
郑寻千在他极度气馁疯狂劝说自己赶紧放弃的时候,主动叫了他的名字,问他为什么前一天没来上课。
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高兴得整晚睡不着觉。
那天从麻辣烫店里出来,郑寻千看他依旧眼睛和zhui唇都红红的,给了他一包张纸巾。他没舍得用,像个变态一样小心收进口袋,只用袖子抹脸。
可惜回去以后得意忘形一时间忘了,ku子直接丢进洗_yi机,全洗成了碎屑,只留下一个烂糟糟的塑料壳,之后郁闷了很久。
郑寻千偶尔会主动搭理他,在自习室之后,在他难以坚持想要放弃时。
实在居心不良。
这样的郑寻千,到底做了什么,会令他如此愤怒又绝望呢?
景添在茫然之际,想起了一些事。那天在旅店里,郑寻千说过,他失忆的前夜,两人是一起过的。
他喝多了,打电话把郑寻千叫了出来。在他模糊的记忆中,自己情绪崩溃大哭不止。
那之后,他们发生了关系。
“难道是他那天晚上qiáng迫你?”杨悦猜测。
景添心想,不太可能。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反过来的可能x更大一些。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正如他心中所预料与期待的那样,是才与他分开不久的郑寻千发来的消息。nei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睡了么?
这个点,还远不到景添平日入睡的时间。这明显是没话找话。
景添对着这行字看了好一会儿,试探着输入了回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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