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点后悔,”当赵无眠又一次驻足在一个小摊儿前,他没忍住叹了口气,“我刚才为什么要买10串羊r串,要是我们每样少吃点儿,就能再多吃几种了。”
江一则站在路边,勾了勾zhui角,“最多再陪你吃一样,你选好了再进店。”
“哦,”赵无眠撇撇zhui,恋恋不舍地挥别了眼前的小摊儿,向前走去。
这天等他们吃完回去,已经是很晚,宾馆的大厅都熄灯了。
人吃多了一时容易睡不着,赵无眠jīng神亢奋还话多,洗完澡就拖着江一则聊天。
两人从过去聊到现在,虽然他俩差一级还一文一理,但关于高中还是有很多共同记忆。
他们都参加过全省数学竞赛还拿过一等奖;他们一起主持过多次大会;他们都曾担任过学生会主席,也都常常在周一做国旗下的演讲。
他们甚至还有不少私jiāo。
比如赵无眠的堂弟邵屿有个极其坑爹的_M,有次她来学校找茬儿,还是江一则通风报信才没酿成恶果。
聊到最后,赵无眠可能是困坏了脑子,突然开始义愤填膺,说江一则之前分到另个校区真是太糟糕了,不仅让他俩上了同一个大学却两年都没见上一面,还导致他这么优秀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对象。
后来的很多年里,赵无眠都还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当时江一则的模样,像被迫染上了一场无法自愈的瘟疫。
那个夜晚shen如幽渊,江一则就坐在他的对面,眉眼沉静。
他颇为耐心,听完赵无眠混乱冗长的吐嘈后才开口,脸庞平静清晰,声线浅淡随意,竟像极了一种礼貌的附和:
“这么看,那个校区确实太耽误我了。”
老旧宾馆里光线暗淡昏huáng,暖气嗡嗡作响。
赵无眠那时思维尚敏捷,可意识已模糊,只一双眼眸格外明晰,始终抹不去那个片刻的记忆。
他已经不记得,江一则说完后他作何反应、如何回应、又聊了多久,只_gan觉这一整个晚上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江一则只看着他,含笑不语。
就这样,等到两人都入睡时,jī都要打鸣了。
翌日,是这场旅行真正开始的第一天。
一大清早,人与人的差距就分毫毕现地展露了出来。
江一则多年来维持着六点起chuáng的稳定作息,无论严寒酷暑,无论前一天几点才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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