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占用了她超过一半的jīng力,赵无眠所有的东西都要分我至少一半。
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反而一直很照顾我。”
“我小时候是个很糟糕的玩伴,板着脸,也不怎么搭理他。
有一天我_M——你应该还记得,数学竞赛门口那个把我拉出去的人。
她一直bī我学音乐,却又撕碎了我小时候自己写的第一份乐谱。
赵无眠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拼了一个下午,还不敢拿给我看。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差不多都忘了这件事的时候,他才把这个谱子找出来jiāo给林听风。”
“他上小学的时候,把自己几年的压岁钱都捐给了山区的小朋友买棉袄;上初中的时候,每个假期都去郊区敬老院看望孤寡老人;上高中的时候,碰见校门口的流làng汉总是会给钱;上大学的时候,外卖迟了他从来不会催,因为担心人家正在骑车会出事故。”
“说实在的,赵无眠真的是个很奇葩的人。
他是那种道德高尚到极度理想主义的人,但他从来都只以道德责己,却永远能够理解别人不那么善良的苦衷。”
江一则的zhui唇不自觉地轻抖,他攥了攥拳,掌心全是冷汗。
邵屿看了江一则一眼,补完了这句话,“比如你。”
“赵无眠是那种不能接受不美好的人。
但当年你们分手之后,他只跟我说过一次,他说‘像我这样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的人,其实是没有资格去指摘别人的’。”
“他一直在试图理解你、原谅你——他成功了。”
“他长大了、成熟了,可他还是不快乐。
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从你当年的离去里走出来,他只能不停地说_fu自己:只有毫无后顾之忧的人才能去追求现实生存以外的东西——譬如梦想、爱情、道德,而曾经的他没有资格用这个来要求你。”
明亮的白织灯照着chuáng上的赵无眠,他脸色发白,看起来有些痛苦,让人知道他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
江一则睁着眼,却仍在出神。
江一则曾经无数次希望能够掠夺赵无眠所有的爱,但此刻他却巴不得赵无眠能够忘了自己。
至少是在那五年里,忘了自己。
这样,他的眠眠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了。
江一则恨不能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悲伤,让赵无眠永远做他快乐单纯理想主义的小王子,活在那个纯真年代里。
相思至苦。
无望而倔qiáng的相思又要苦上百倍千倍。
谁能舍得让自己爱的人去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邵屿轻轻叹了口气,“赵无眠每年12月都会生病,像一场好不了的顽疾。”
“我上次说过,从我个人最朴素的愿望来看,是希望你消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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