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负气地心忖,这body是我自己的,宁愿我自己先糟蹋了,也不让你这样作践。
一咬牙,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两手一撑,猛然把白雪岚推后了两步,弯了yao,自把半边肩膀靠去那开着的huáng铜水龙头底下。
这可就轮到白雪岚吓坏了,高叫道:「你gān什么?」
慌得丢了热毛巾,把宣怀风扯到一边,动作虽然已极快,但宣怀风肩膀还是霎时烫红了一片。
白雪岚气急败坏,怕他又负气做傻事,双臂把他紧紧抱了,说:「你疯了,那七八十度的热水!」
宣怀风不答,咬着牙瞪他。
白雪岚简直要被这克星磨死,水龙头还没关上,热水哗哗流了一地,连地砖都是烫的,他也顾不上关水龙头,打横抱了宣怀风出来,把他光溜溜地塞在被子里,又匆匆去接了一盘热水放chuáng边,仍旧扭了热毛巾,把宣怀风手脚从被子里掏出来一遍遍地擦。
宣怀风肩膀烫得发疼,他刚刚逞了气,现在一口气泄出去,只是心里哽得难受,索x让白雪岚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彷佛他碰的不是自己的手脚,仰躺着把头扭得脸朝里面,不言不语。
白雪岚也不和他说话,只管做自己的。
捧着洗脸盆来来回回地装热水,扭毛巾。
一直把他身子每一处都用热毛巾狠狠擦过,浑身上下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发红,才把洗脸盆里的水倒了,到_F_门和听差说了几句什么,赶紧又回屋子里乱翻抽屉。
不一会,从抽屉里寻了一个小玻璃瓶子出来。
白雪岚走到chuáng边,硬把宣怀风拖得从chuáng上坐起来。
宣怀风看他那气势,还以为他要动手打人,闭上眼,一脸倔qiáng,想着你要打就打,打死我也别想我吭一声。
不想巴掌没抽下来,肩膀倒是忽然一阵清凉。
宣怀风睁开眼,看见白雪岚把指头往玻璃瓶子里一勾,蘸了些白霜似的膏药,就往自己肩膀上发红的地方大片大片地抹。
便明白那是治烫伤的药了。
心里像被绳子猛勒了一下。
刚才虽然又疼又气又心酸,眼泪毕竟只在眼眶里打转。
现在好好的,反而没了防备,视线里一模糊,就有一滴热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滑出来。
宣怀风吃了一惊,觉得这样无端的哭,是妇人才有的作态,怕被白雪岚发现,猛地挣开白雪岚手臂,翻过身重新躺下。
他这动作做得急,白雪岚正专心为他上药,没一点防备,不禁手一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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