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脸色微变,「这可糟糕至极。外敌还没有发动,倒是他自己的父亲,要砍了他的左膀右臂去。」
孙副官说,「总长正和司令斗气,要他向司令把事情说明了,求一个援助,他是万万不肯的。然而在这济南地方上,总长要和那些人对抗,不靠白家,难道靠我们这几十号从首都带来的人吗?总长做事,我一向是钦佩的。但这一次,我实在觉得他失了分寸。」
宣怀风不禁焦急起来,问他说,「你怎么不劝他一劝?」
孙副官叹道,「劝了多少次,没一点用。他犯了倔脾气,势必要为你出一口气的。我想在他那里,大约还有一番考虑,担心若让你白挨了打,不做出些大反应来,以后别人只当他不稀罕你,更有人要背着他压迫你了。所以他宁可落个四面楚歌的局面,也不要疏忽这一回。」
宣怀风已急得坐不住了,站起来,连连跌足叹道,「糊涂,糊涂。」
孙副官也说,「实在是糊涂。我想,也许总长心里也明白,这局势是很糟糕了,但为着宣副官你不能受委屈,只能咬碎了牙,也不肯退一步。可是不退这一步,若把家庭这份力量给抛弃了,又怎么把局面扭转过来?到了如今,竟是动弹不得。所以他最近心里是很烦恼的,大概也会脾气很坏。」
宣怀风说,「果然,他这阵子,简直是yīn晴不定,一点小事都要惹他生气的。」
孙副官说,「没法子。也就劳你多担待一点罢。要是能常常给他一些抚慰,那是最好。他心情好了,也许他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人不焦躁时,脑子总灵光点。」
宣怀风听着「给他一些抚慰」这话,不知为何就想到别处去了,脸颊一阵微热。
赧然之间,想到白雪岚刚才离开,乃是败兴而去,便生出一gushenshen的愧疚来。
宣怀风A宣怀风,他是为了你,才陷身在险恶的泥沼中。
他在险恶中,还要处处顾着你的安危。然而,你又为这人做了什么?
军事力量上的帮助,你固然是做不到。
若说jīng神上的抚慰,你不但无所慰藉,而且还要因为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就和他生闷气,增加他jīng神上的苦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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