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烦,谢钦一天没睡觉,椅子前tui抬起来悬在半空,整个人废怏怏瘫在上面晃悠着。
放学铃一响,全班立马欢呼尖叫,乐颠颠收拾桌子,蓦地,教室爆发出一声巨响,纷纷转头看向最后排——
被一脚踹倒的桌子死在地上,谢钦zhui上叼了_geng烟,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他现在有多bào躁。
教室一瞬间安静下来。
面面相觑,没人知道他发脾气的原因,所有人闭上zhui默默收拾书包,想说话的都用手捂住zhui,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谢钦D上帽子,遮住大半张脸,走了。
刚放学没多久,校门口扎堆聚着人,等了很长时间才打到出租,谢钦跟司机报了蒋严yu的公司地址,然后,闭眼睡觉。
他不能直接回家等蒋严yu下班,大总裁富得流*,在公司对面别墅区也有_F_子,大多数情况下都在那里睡,一周只回家两次。
别墅里有没有养着别人,谢钦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蒋严yu跟谁上chuáng无所谓,只要别染上x病,传染给他就行。
谢钦一直没想明白蒋严yu到底图他啥,他这张脸确实跟“好看”俩字挂钩,但跟“惊为天人”一点关系没有。
蒋严yu牛bī到把钱烧着玩,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是娱乐圈小鲜r不够帅,还是男模的Xiong肌不够大?
为什么死活逮着他不放?
难不成蒋严yu是个m,有受nüè倾向,就喜欢他这种低俗bào力还没素质的?
讲真,如果蒋严yu趴在地上摇屁gu,谢钦还是愿意跟他搞一搞的,让蒋严yu高cháo慡到叫自己爸爸,那场面,想想就带劲。
不过现实挺残酷的,谢钦才是趴地上那个。
蒋严yu的公司在市中心,离学校非常远,谢钦给师傅付钱的时候很r疼,这些钱够他一个月上网费了。
他zhui上还叼着烟,一条校_fuku挽到了膝盖,露着小tui,上边校_fu褂也穿得不像样,松松垮垮,走路姿势像个二流子。
果然,二流子走到门口就被保安一把拦住,打量他一圈:“里边不让抽烟,你多大了,进来gān什么?”
谢钦没搭理他,xi了最后一口烟,走到垃圾桶旁边把烟摁灭,回头看着保安,挑了一下眉。
“你还是不能进,”保安语气挺凶,“非公司职员不允许jin_ru,除非有预约。”
“没预约,我现在约,”谢钦打着哈欠伸出手,懒懒道:“借个手机。”
保安让他这一脸气定神闲唬住了,狐疑地掏出手机给他,谢钦拿着手机,去前台要蒋严yu办公室的号码,打过去。
电话通了,是个nv声:“您好,请讲。”
“让蒋严yu接电话。”
“..先生您好,是这样的,蒋总正在会议室开会,暂时拒绝一切不必要面谈。”
“让蒋严yu接电话。”谢钦一字一顿。
“请问您找蒋总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解决。”
“你替蒋严yu解决?”谢钦顽劣一笑,“我找他约pào。”
“....”
“先生,打*扰电话是可以被刑拘的,听您声音应该不大,请自重。”
“别听,你来试试,我大不大蒋严yu最清楚。”
挂断提示音响起,谢钦嗤笑一声,把电话扔给保安,从ku兜掏出打火机,边点烟边往外走,一屁gu坐台阶上。
他闲,有的是时间等蒋严yu下班。
蒋严yu脸够大的,谢钦这还是头回等人,以前从没gān过这事儿,他一直觉得眼巴巴等人挺脑残的,牺牲自己的时间去讨好人家,有这功夫不如睡觉。
碰瓷蒋严yu那晚上,谢钦也跟现在似的,坐马路台阶上抽烟,旁边铺着条挺脏的chuáng单,一地矿泉水瓶、泡面桶,屁gu后边还藏着菜刀和弹弓。
蒋严yu车开过来的时候,谢钦正好吃完泡面,擦了擦zhui就跑到马路中央,往地上一躺。
蒋严yu一刹车,谢钦就开始嚎叫,嗷嗷的,说自己胳膊肘疼,膝盖疼,蛋都让蒋严yu给撞碎了。
他头回碰瓷没什么经验,还没想好讹多少钱He适,自个儿心里偷着琢磨的时候,蒋严yu问了他一句“缺钱?”
尼玛,这俩字儿给谢钦xing_fen的,以为自己碰到个慈善家,脑子一热什么都说了,蒋严yu同意收养的时候,谢钦当场冲他喊了一声爹。
蒋严yu把谢钦带回家之后,几乎没怎么管他,由着他可劲儿作,甚至连谢钦叫什么都没问,一口一个脏球的喊着。
天慢慢变黑,下班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离开,谢钦等着等着,眼皮就He上了。
他额头抵在膝盖上,趴伏的背宽而gān瘦,帽子遮住脸,落魄,颓丧。
睡了很久,睁开眼的时候是晚上7点,谢钦浑身骨头酸得难受,把头抬起来之后,闻到身后有一gu烟味。
他回头。
蒋严yu坐在高他两级的那层台阶上,贵得离谱的西ku就这么糟蹋了。
他两指间夹了一_geng烟,头低着,透过缭绕烟雾只能隐约看到他的鼻梁,很高,很直。
谢钦看到,他抽的是自己那个牌子的劣质烟。
蒋严yu察觉到谢钦醒了,慢慢抬起头,脸色有些疲惫。
“说事。”
嗓音冷冰冰,不带任何_gan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