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抑郁症A**我以前只听说过,但是,居然症状看起来这么严重**不是听说孩子大了就自然会好了吗?”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工作忙,就觉得忍忍就过去了,上幼儿园不就好了,结果拖着就越来越严重A,只好去看医生。后来再想放下工作来补救,就已经来不及了。”程翥望着玻璃窗外,又把视线转开,“算了,不提这个了。乐乐都那么久没见她了,为了这个跟我冷战好久来着,认识你了才好些。反正已经开始寒假了,这次只要不叫着要回来,或者她不给我送回来,就爱待到过年也没事吧。”他换了个姿势捧着吃撑了的肚子瘫着,“你呢,你接着什么打算?”
“我?”徐步迭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那天之后自己一直和程翥难得照面,以照顾乐乐为名就住在他家,安排他俩人的饮食起居,都快成习惯了**现在乐乐不在,自己好像也没啥理由厚脸皮呆在那里,再说也没有照顾孩子的工作了,自己和程翥签的那份He同也就没法履行了。
他呆呆地顿在那里,程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怎么导致这么大的反应,一脸疑惑地瞧着他。徐步迭被他盯得发憷,突然一下子弹起来:“我**我去上个厕所!”
程翥一头雾水:“**???冰淇淋吃多了?”
徐步迭冲进洗手间,打开盥洗池上面的水龙头,先就着凉水搓了一把脸。他才想起来,这是自那天以后,他们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他觉得自己完了,没药救了,光是被程翥那样盯着看,自己浑身上下都好像不正常了,哪儿哪儿都开始吱哇乱叫,心脏快从zhui里蹦出来。
他会不会发现了**A?所以后面日夜颠倒地出差是不是因为**怕我尴尬故意拉开距离?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嫌我烦想赶我走还是**
——胡思乱想一言以蔽之,曰心虚。
有些界限在短期nei变化得太快、太模糊,来回反复,就像用橡皮涂改擦抹多次的答卷,变得毛糙又岌岌可危,已经混乱得看不出应有的答案。
冷水降低了点混乱的焦躁,他走出去,看见程翥一双无处安放的长tui蹬着面前的角落,翘着椅子的前tui,形成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他手里开着手机视频,反反复复地看着录下来的乐乐笨拙跳舞的小节。
落地窗外的夜色街景像金huáng色的果酱般流淌着,有什么纷纷扬扬落下旋转仿若糖霜;徐步迭拖沓着步子走过去,地上已经略略地蒙了一层白,匆匆进门的顾客都裹挟着一团白乎乎的寒气,搓手跺脚时从他们身上像巧克力碎那样抖落下来。
“**下雪了。”
“嗯。”程翥也抬头看了一会,他们坐在街角的玻璃幕墙nei看着雪花渐渐染白树冠,好像自己变成了水晶球里的小人。“对了,送你个礼物。”
“礼物?”
“对A,谁让你去个厕所去这么久。差点就要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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