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之行仿佛触动了另一个开关。频繁闪回的记忆从片场的灾难变成了马秀敏的扫帚和晾_yi杆。长大了的安璇已经不会再为那种程度的bào力_gan到伤心和恐惧。他只觉得压抑。往事无法jin_ru他的噩梦,因为他开始失眠了。
连带着,他也想起在鼎华处处碰壁的那些日子,当年骨折后被告知再也无法做舞蹈演员的惊慌,还有白秋芸去世时那种shen刻的悲伤。
他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一面数羊,一面想着迟迟没有消息的新工作。最后困意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又被什么牵丝一样连细微又尖锐的声响割断了。
有人大半夜在拉小提琴。
楼盘质量不错,其实隔音很好,但是安璇听力比一般人要好,不论拉琴的人水平如何,这种弦乐的声音对他的听觉都是一种折磨。
他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爬起来,去寻找声音的源头。最后听来听去,四野寂静,琴声是从楼上传来的。安璇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小提琴声停了,他刚要松一口气,琴声更锐利狂放地响了起来。
安璇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去敲一敲门。
他披上_yi_fu往七楼去,琴声果然是从沈元枢家里传出来的。安璇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只好用力地又敲了几下:“沈元枢?”
过了很久,_F_间里终于有了动静。门开了,安璇几乎没有认出沈元枢来。
门口的男人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睡_yi大敞四开,里头只有一条neiku:“有事儿A?”
安璇无法理解地看着他:“我**我听见有人拉琴**”
看到安璇,沈元枢仿佛清醒了一点儿。他把睡_yi掩上,不太自在道:“A,很晚了么。”
安璇gān巴巴道:“已经十二点了A。”
沈元枢肩膀塌了下去:”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透过门,安璇看到了他身后的一地空酒瓶。
救护车拉着夏孟阳往医院跑的场景一下子浮上心头。安璇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你喝了多少酒?”
沈元枢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
安璇越过他,直接走了Jin_qu。
沈元枢拎着琴站在门边,一时愣住了。过了片刻,他神色渐渐清明起来,把门悄悄关上了:“你这是要gān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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