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作者:温慢MH
文案
支教老师受x放羊糙汉攻
一个在山村支教的美术老师,和一个放羊的糙汉子的故事。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乔装改扮
第1章 抹药
落云村是西部的一个偏远山村,虽然偏远,但风景优美,有山有水。
为了解决留守儿童上学难的问题,政府拨钱,在山头上建了一所红十字小学,校区建好后,开始面向社会招聘支教老师。
杨译在支教网上报了名,资格审核通过后,就背着他大大的画板,坐了六个多小时的飞机,又坐了一天一夜的大巴,千里迢迢的来了这里。
他应聘的是美术老师,名牌画院毕业,会画一手漂亮的画,很快就得到了所有小朋友们的喜欢。
这天上完课后,杨译背着自己的画板坐到了山坡上,远处云山雾绕,看着朦胧又梦幻,画家热衷美景,当即支起画板准备把眼前的景色画出来。
只是他才用炭笔勾勒出山峰轮廓,还没来得及细细打磨,后背就被人抽了一下,力道之大,让他扑在了画板上,伴着他的痛呼,画纸也传来清晰的撕裂声。
在这种偏远的地方,纸本身就是奢侈品,专业的画纸,那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
杨译看着被扯烂的画纸,一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只淡定的收起手中赶羊的鞭子,“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你。”
他比杨译站的高了一个山坡,挥鞭的时候,长鞭甩下来了,误伤了杨译,如果不是听见惨叫,男人恐怕还不知道下面有人。
他背对着夕阳,逆光看着杨译,许是光影的作用,他的身躯被衬的无比高大。
杨译下意识的背过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单薄的T恤下,背上已经多了一道肿起来的红痕。
他没有镜子,不知道后背成了什么光景,唯一的感觉就是疼,不是钝痛,而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还带着恼人的灼烫感。
突然,杨译觉得自己脊背一凉,他的T恤被人掀开了,是那个刚刚抽他的男人。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山坡跳下来的,他微微弯腰,手指捏住杨译的衣角,就给他把衣服掀了上去。
白皙的皮肤上的红痕非常扎眼,从左侧肩胛骨开始,斜斜的没入右侧浮肋位置。
“没破皮。”
男人扫了一眼,就又把他的衣服放了下来,杨译闻言又用手摸了摸,这个痛感,他还以为是流血了。
男人的大手适时地伸到他眼前,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走吧,我带你去抹药。”
杨译把手搁到他宽大的掌心里,他也才注意到男人的容貌,剑眉虎目,炯炯生威。
杨译一时竟然有片刻怔愣,但这失礼的注视并没有引起男人的不悦,他眨了眨眼,把杨译从怔愣中带回神。
杨译垂下眼,被当场抓包已经不再有底气了,“这附近有诊所?”
“没有。”男人松开他的手,率先朝前走去,“我家里的药。”
他身高腿长,杨译勉力才跟上,他本来是不想去的,可他望着男人高大魁梧的背影,对这个乡下男人充满的好奇心,催促着他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男人的家离得不远,就在学校后最靠边的一排,房子院子和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是一个模样,唯有院内的羊圈和墙角拴着的大黑狗显示着不同。
羊圈里是空的,但羊骚.味浓郁,想到男人手中的长鞭,杨译才恍然大悟,男人刚刚是在放羊。
门还是老式的木门,有门闩,男人推开门带着杨译走进去,里面的摆设便一眼就看到了底。
木桌木凳,土炕灶台,还有一个破了角的电视柜,和一台大头彩电。男人在脸盆里洗了手,看杨译还在门口站着,便示意他坐到土炕上去。
不过片刻,他就拿来了半瓶用剩下的红花油。
“衣服脱了。”他跟着坐到炕边上。
杨译脸热了起来,“我自己来。”
“你够不着。”
从小到大,杨译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宽衣解带过,但幸好屋子里光线不好,男人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
男人催促道:“快点,我的羊还在外面。”
杨译只好背过身,但在陌生人面前打赤膊的感觉不怎么好,他脸臊的很红。
男人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已经熟练的把药油倒在自己手心里,然后搓了搓,这才给杨译抹上去。但饶是被掌心搓过,杨译也还是被凉的一哆嗦,他惊叫了一声。
男人以为他疼了,手按住了他的后脖颈防止他挣扎,掌心劲儿微微收敛了些,低声道,“你忍忍。”
……
最近天气转热,上一会儿课就口gān舌燥,隔壁语文办公室的李老师又过来蹭水,端着水杯经过杨译身边时,又退了回来。
他欺着鼻子在杨译身上嗅了嗅,藏在厚厚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都是疑惑,“杨译啊,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
香味?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问的杨译红着脸垂下头,“可能是药味吧,我擦了点药……”
“啊?你受伤啦?”
“就,就不小心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李老师不赞同的看着他,“要注意身体啊!我说你怎么闻着怪香的。”
他吸了吸鼻子,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便再次涌入了他的鼻腔,仔细品品才能嗅到其中微微的苦涩,也不知是什么药,能好闻成这样。
看杨译尴尬的样子,李老师也没好意思再问。
等他走后,杨译拎起领子嗅了嗅自己,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比起他刚开始抹上药的时候,味道已经淡去很多了。
距离被男人打伤已经过去了五天,他后背的鞭伤除去还有些红肿外,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药很管用,他也应该听话再去找男人抹一次,只是每每想起男人抹药时他自己的反应,他就羞愧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想到男人的大手在自己后背来回抚摸穿梭,杨译又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他夹紧双腿,灰溜溜的跑去厕所。
或许真的应该听父母的,好好找一个女朋友,杨译垂着头,沮丧的想着。
放完水,杨译抖了抖自己软掉的小兄弟,塞回去拉好拉链,转身的那一刻,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在原地不能动弹!
男人高大的身躯,正像一堵小山一样挡在他的面前,他的面容依旧冷冽,语气带着不悦,“不是让你过去抹药,怎么没来?”
杨译被问的一抖,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但那一定不太好。他的脑海里已经乱成一团,抖着嘴唇道:“我,我……”
“什么?”男人果然拧起眉。
杨译怂的一点底气也没有,被男人这样一问,反而更加唯诺,他的眼珠因为心虚四下乱飘,“已经好了,不用再啊……”
后面的话被惊呼所替代,他没能说完,就被男人扭住手腕按在厕所的墙面上,后背一凉,T恤又被撩上去了。
杨译只觉自己头昏脑涨,呼吸间全是骚.味,他想,或许是哪个淘气的小孩把尿呲到了墙上,被他倒霉的碰到了。
男人的大掌还是那么温热,杨译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打了个哆嗦。
带着茧子的手在他的腰背摩挲,恼人的颤栗感又升起来了,抽的那一下虽然不严重,但也不会这么快就好的,果然白皙的后背上,还带着刺目的红痕。
低沉的男声响彻在杨译的耳畔,“下班之后过来,不然我就把你按在这里抹。”
杨译做最后的挣扎,“过几天就好了……”
“我打伤了你,得对你负责。”男人挨得太近,呼出的热气把杨译的耳朵chuī红了。
这剩下的半天实在太难熬,杨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是去找男人?还是gān脆硬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