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涉江老实道:“不是学,是说。老师是两门抱,还教了我相声,只是没正经摆枝。老师思想和国nei不一样,我连他辈分也不知。”
两门抱和摆枝都是nei行话,前者是指不止学了一种艺,后者是指拜师。一说出来,就知道确实是同行了。
正式拜师就得叙起师承,排辈分。可他是八十年前入的门了,柳泉海这个年纪,估计比他还矮一两辈。编又编不出来,本门的事情,不像子弟书都失传了,一捋师承就露馅。
所以,齐涉江一推二五六,宁肯做没正经门户的野路子——说不定撇得太清,还引人怀疑,但只要不bào露就行。
这些暗语夏一苇都听不懂,一头雾水,只听出来儿子的本事是在Y国住时学的。
柳泉海却是门儿清,相声界这样那样的野路子也不少,可像齐涉江这么糊里糊涂的,连个辈分都叙不上,实属少见。
诚然,齐涉江堵得太死,连师父字辈都说不出,换了个人柳泉海肯定要怀疑。但齐涉江会失传已久的子弟书是明明白白的,也许他师父身上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故事,像是被逐出相声门墙了?
柳泉海到底惜才,考虑了半晌,说道:“杰**杰西是吧,我二徒弟有个相声园子,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要不上我那儿去玩玩,也说一段让我听听吧。”
他又不会洋文,Jesse给他字正腔圆地念了出来。
说这话,也是他实在好奇,想摸一摸齐涉江的底,看看齐涉江在相声上的本事。再者各个派系有自己的特色,要是能听到齐涉江说相声,他兴许能听出些什么。
“好A!”齐涉江立刻就应了下来。夏一苇是成名的腕儿,但和相声挨不着,要是能和柳泉海结识,那他在这个时空的相声界就算有人引路了。别的不说,他连个搭档都没有,还不知道上哪寻摸呢。
夏一苇却瞪大了眼睛,“等等,Jesse,柳老师,我们Jesse**”
她都快语无伦次了,怎么就把她抛开,定下了。她来这里本来是为了警示儿子,怎么反倒给他签了线?
这时候,经理颠颠儿跑过来,和看了半晌热闹的吴老板低声汇报。
吴老板一拍额头,“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尽出幺蛾子,又来个请假的。”
后头本来还有场节目,演员家里临时出事,请假,上不了了。
柳泉海和齐涉江对视一眼,忽而取得了默契,柳泉海一笑道:“那可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吴老板,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杰西小朋友在你们这里登台说一段?”
吴老板倒是想,他就看着夏一苇A。
夏一苇都呆滞了。
好半天了,她才忽然开口道:“可以,那你就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救得了这个场。”
她仔细想想,以儿子的x格,一直拦着反而有叛逆心理,否则她何必带儿子来后台体验艰苦。要是给他一个上台的机会,说不定就被现实教做人呢?
说相声,和唱曲儿可不一样A。
柳泉海点头,“好A,待会儿演个什么,我给你捧一段?”
齐涉江却摇摇头,“来不及对词了,我说段单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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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说相声是对口,一个人说便是单口了。
齐涉江在后台稍作准备,又借了些“装备”,好在后台都齐全。
过二十分钟,就该齐涉江上去了。柳泉海爷孙领着夏一苇,先一步到包厢里头去等待观看了。
前头有人报幕,下边儿是单口相声,表演者,Jesse。
——也不知道报幕员是怎么想的,不报中文名报洋名。但仔细一想,夏一苇的儿子Jesse这个身份,的确比齐涉江本人要出名一些。
有工作人员把桌子给搬了上来,上头有醒木、折扇等道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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