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迟忽然想起他此前什么也不知道,却曾大言不惭地评价对方的“悲伤故事”廉价,一时间脸上发烫,如芒在背。
但简常彻没有注意到,他忽然站起来说:“A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家的邻居。”
他往左走了几步,宗迟莫名其妙地也跟上去看。那几座墓碑照名字看起来也都隶属于一个家族。祖上第一对是三十年代过世的,而最新的一块墓碑立于上个月,上面刻的名字是“孙九常”。
这个名字宗迟很有印象,正是之前住**对门病_F_的大爷。
宗迟瞪着眼睛,追问了好几声,简常彻终于不情不愿地解释了几句。原来孙九常在绝症晚期时,留下的唯一遗愿便是希望有人能帮他把仅有的一tao_F_子卖了换钱拿来续墓地的地皮租赁费和维护打点费。孙大爷的老伴儿死了已经快有二十年,这片墓地的使用期限眼看又也快要到了。但公墓价格每年都在水Zhang船高,孙大爷的儿nv们都觉得把活人住的_F_子换成坟头纯粹就是làng费钱,准备等他去世之后把M_亲的骨灰也迁出来,供到别的地方去。但孙大爷祖上几辈都在这个墓地里,他和儿nv吵不过,死后的事情又控制不了,所以才拜托了简常彻。
这个误会到这儿总算说明白了,宗迟只觉得一阵无奈,有颇些不讲道理地埋怨道:“这么大个乌龙,你怎么也不解释一句A。”
“嘿,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简常彻不屑道。
宗迟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来另一码事:“**走之前你老是让我多陪陪她,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她状况不好,她是不是也跟你jiāo代什么遗愿了?”
“对A,好心当成驴肝肺,提醒他几句就跟我发火,还把我草了一顿。”简常彻说。
“噗——”宗迟没憋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忙对一旁简家墓碑连连摆手:“不是这么回事儿,您别听他乱说。”
简常彻无所谓地挑挑眉,端着纸杯又喝了一口。
宗迟也跟着喝酒,砸吧了砸吧zhui,觉得这红酒的味道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他出神地望着山那边的白云,自嘲地笑了笑:“算了,我就是个傻bī,我自罚三杯吧。”
“gān什么,”简常彻警惕道,“你想独吞我斥资30块钱买的酒吗?”
“怎么又成30块钱了,简直坐地起价,跟这公墓快差不多了。”宗迟顿了顿,忽然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也想加入。”
但简常彻听懂了,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我不会告诉你你**的遗愿的,走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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