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宁哲和林远提了好几次想见一见沈栖,他一直在找He适的机会跟沈栖提一下。
沈栖看着二哈跑来跑去笑得很开心,周景棠斟酌着提了一句:“宁哲也养了一只二哈,比这只还傻呢。”
沈栖笑了笑,随口道:“是么。”
周景棠去牵狗绳,蹲下身揉了揉狗头,笑着对沈栖说:“又傻又凶,上次把宁哲买的真皮沙发给咬了,被宁哲用拖鞋打了屁gu。”
他顿了一下,看着沈栖:“你还记得宁哲和林远长什么样子吗?”
沈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发现年少时的记忆里竟然已经没有几张清晰的脸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他们现在都在津城吗?”
“都在津城,”周景棠说,“他们两家都是津城的大家族,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是最皮的,带着他俩gān坏事,一起闯祸,一起打架,后来我和别人赌气飙车,差点把命飙没了,我爸把我送去柳城,他们俩也一起去了。”
沈栖说:“还挺义气的。”
周景棠一只手拉着狗绳,另一只手握住了沈栖的手,单膝半蹲在他的面前,说:“栖栖,当年是他俩不好,我都知道,我后来替你打他们了,可惨了,没留一块好r的那种**我不求你原谅他们,但是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改天见一见好不好?我们可以再打他们一顿。”
沈栖笑了笑,说:“谈不上原谅,我已经不恨他们了**”
周景棠有些惊喜,但是沈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沈栖说:“比起那些不重要的人的欺负,朋友的漠视其实才更让人难过。我刚开始那几年甚至还常常梦到宁哲和林远,梦到我被人欺负,抬头看过去,谁都看不清楚,但是人群里的宁哲和林远一直都在,我看不清他们,却知道,就是他们。我恨过,恨他们的冷漠,即使只是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就这么看着。”
“我_M刚去世那会儿,我恨我_M,恨那些侮rǔ我的人,也恨那些冷眼旁观的人,我每天晚上都做梦,他们所有人像放电影一样,在我梦里一个一个地出现又消失,每次我都喘不过气来。”
沈栖把衬衫的袖子往上卷了一点,触目惊心的旧伤疤咋现眼前,让周景棠一下子愣住了。
沈栖却是笑了,说:“这是在柳城的医院里伤的,我那时候迷迷糊糊,回神的时候就这样了,这大概就是我最恨的时候了,不仅仅是对宁哲和林远。我后来抑郁症挺严重的,要死不活的,没劲儿,没力气,恨人都没力气,慢慢的,就什么都算了。再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我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有力气了,但是力气很宝贵,我想用来爱你,不想用来恨人。”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