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间隙,周惟月顺着数字指导到了第三桌实验台,他指导着学生们用丁香油把鲫鱼麻醉,并且确认鱼停止呼xi了以后,小心翼翼地捧起鱼身,量测且记录体重与长度。修长分明的指节抚在鱼身,轻柔得像fu_mo恋人的脊骨。
意识到自己的思虑已经歪到了喜马拉雅山,周卿檐赶紧摇了摇脑袋,在心底怒斥自己这是在世白骨jīng馋唐僧r吗。
“话说回来,周副您知道以前本科的时候我们都叫周医什么吗?”
周卿檐侧目,傅列星分明没在看他,可他就是了然地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什么?”
“芳心纵火犯。”傅列星狡黠地眨眨眼,他眼型狭长且带有些韵味十足的丹凤,笑起来就像只狐狸般令人心生yīn险,但也或许他并没有,“你看。”
傅列星冲周惟月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周卿檐便循着去看—— 四号实验台的nv学生聚集在一块儿,三个给中间那个大波làng长发的打掩护,而她正偷摸着从大白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她刚悄然把镜头对准周惟月,还没等周卿檐出生遏止,随着闪光灯刺目亮起,周惟月有一瞬拧紧眉心,却稍纵即逝。
他回过头,语气毫无起伏地说:“佛大实验室准则第一条——”
“实验途中不能使用手机。”
分明是无怒无喜的语气,可愣是给空T_F_骤降了好几度似的,惹得那nv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赧地道了声“对不起”。周惟月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显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仅仅是睨了一眼四号台,越过她们,直径走到五号台进行麻醉指导。
傅列星颇为遗憾地“哎”了声:“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是芳心纵火犯至今还是单身的原因。”
“他没和您说过吧?我想是我也不会告诉我哥哥,周惟月他A,自从大二和我们系花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便再也没处过nv朋友了。”傅列星慵懒地伸了个懒yao,把两只手jiāo错地搁在翘起的左tui上,“太冷漠啦,我总说他。”
周卿檐有那么一瞬间_gan到莫名一gu油然而生的不悦。但这情绪就好像无名的火,从石缝中蹦迸裂出绯红,博罗亚河的出口被石砾堵塞,为的是那个能占据周惟月半个左心_F_的系花,亦或是傅列星参与的,他所缺席的流金岁月呢?
他无从得知。
但终归不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那时候懵懂不知事,只有逃避和躲藏却没有直面认知自我的勇气,现在的周卿檐已经在漫长的年月里受尽淬炼和洗礼,能坦然自得地站在喜欢的人面前,与他平淡怡然地话风月,酌酒酿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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