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真像一对神仙眷侣。这么想着,周卿檐垂下了头,兀见自己的右手仍被虚虚地握在周惟月掌心,他愣了一下,毫不迂回地抽回了手。
“你和我的救命恩人认识?”文穆清含笑着问。
“我哥。”
周惟月简洁短小地说,全然一副不yu多加介绍的意思。文穆清刚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周惟月的电话像掐着时间点似的响了起来。周卿檐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听出了那来电铃声是周杰伦《晴天》的钢琴独享版回晌在静谧无人的等候室里。高中的那一段时间他自己也一直在用着同一首歌——真是令人心动的巧He,周卿檐想。
半晌以后周惟月挂了电话,和文穆清说CT扫描结果出来了,一说完文穆清便当机立断地表示要一块儿下楼去,她甚至回过头,问周卿檐:“您要一块儿去吗?”
神使鬼差之下,周卿檐点了点头。
等进了电梯,周卿檐悄然地挪开脚步,站到了周惟月和文穆清身后。他有些后悔自己仓促地就应下了要一块儿过去看小猫,诚然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从十六岁那一年的yīn影中neng逃,抬起手,当年的血迹分明未沾染上半分,却好像已经烙进肌理般永恒篆刻在那。
他仍然趔趄地徘徊在死胡同里,一眼望不到出口,抬头是暗灰天日。
可他就是不想放任周惟月和文穆清两人独自相处,他可以规避从旁人zhui里提及的那些细枝节末,但他不能当作不存在,尤其当文穆清结结实实出现在他生活里,无处不彰显着他错过的那些年,如同在着狭小的电梯里,周惟月的身侧一直有属于她的位置。
这么想着,周卿檐微佝着背低头望着自己鞋尖。shen棕色的皮鞋约莫是从那乱糟糟脏兮兮的胡同陋巷里沾染上了泥泞污渍,自鞋底延伸覆盖了好一大半鞋尖都是污痕,所幸另一只是洁净的,但两只鞋子放在一起却已看不出是成双成对的模样。
电梯“叮”地一声在十二层敞开了门,文穆清率先一步踏了出去,怎料周卿檐和周惟月二人都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她疑惑地微拧柳眉,开口道:“怎么了吗?”
“我哥body不太舒_fu,我送他回家。”周惟月淡淡地说。
“可你不是要给猫动手术吗?”
周惟月摇了摇头:“今晚是傅医值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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