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檐看着好笑,但也无意去驱赶,反之饶趣地探出手想逗一逗它。可周惟月不遂他愿地拦下,满眼不赞同地冲他摇了摇头:“海鸥会叼人的。”
“你被叼过?”周卿檐安分地收回了手,呷了口冰棍,明知故问。
“哥你忘了小时候晏哥拉你去逗海鸥玩,结果被追了一路的事情?”
话说着,也不晓得兰因,可周卿檐却是分明从周惟月撤回的目光中看见了不赞同,和多得快要溢出的嫌弃。
但周卿檐被他勾起了童年往事,也顾不得他去多想,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周惟月说的这件事儿发生在他十二岁那一年。正值懵懂青稚,莽撞且无畏无惧的好奇心旺盛年纪,分明道理不知几个,却什么都妄图一做。晏若光打小在岛上长大,出了追海,平日闲暇没事gān最喜欢的就是逮上三三两两和他一样胆大包天的小孩儿,一块去做没有做过的事,被海鸥追赶便是其中一件。鸢岛虽称为鸢岛,但也并非只有鸢鸟一种生物,四面环海的岛屿市镇,最不缺的,就是频频跟在渔船后头捡漏吃,盘旋徘徊在海滨的海鸥。
但不晓得为什么与人相处密切的海鸥,却因为晏若光一时兴起,手痒地捯饬了海鸥的脑袋瓜子,而惹了众怒,一个劲儿地扑腾着灰白的翅尖,把他们尖叫着追赶了两条街。也因此导致了小周卿檐险些哮喘发作,好在周惟月就侯在边滩不远处,才没有铸成危险。
周卿檐已经记不清这件事情的细枝节末了,但唯独小周惟月见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模样,“哇”的一声,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争先恐后地流出的委屈模样,却叫他心疼又好笑地记到了至今。
“我记得A,把你吓哭了嘛。”周卿檐狡黠地眨了眨眼,“对不起A。”
“那是因为——”
周卿檐探出空着的那只手,抚上周惟月的后脑勺,潦草地揉了一把:“因为怕被爸_M骂对吧?晓得啦。”
周惟月的冰棍吃光了,露出了光秃秃的木棍,上头gāngān净净的,没有期待中的「再来一_geng」的字眼。他低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抓过周卿檐在他后脑勺撒泼的手攒在掌心,“一半一半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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