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么些年,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来没散过,偏偏他看谁都像是路人,连回头都懒惰的那种。”
周卿檐闻言,有些诧异。陈缄口中的周惟月,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可寻思半晌以后周卿檐忽然就懂了。他想起那日在鸢岛逆风踏海,周惟月向自己揭露那些晦涩yīn暗的心思,按照陈缄所说他变得沉默冷淡是大一,也就是自己离开后的那一年。
他的活泼开朗,温热体贴,全都是为了挽留着周卿檐,可那时候“周卿檐”这个理由消失了,他又何尝再去扮演着不适He自己,拙劣又疲乏的伪装呢?周卿檐有点儿矛盾,别人口中和自己回忆里构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周惟月,而现在自己身边的,则像是两者的结He体,但又有那么些许违和。
他垂下眼皮,思索着这其中的奥秘。
期间陈缄又和他唠叨家常,回忆昔日风流旧事,好的坏的严肃的逗趣的都和周卿檐说了一遍。周卿檐被陈缄绘声绘影地浮夸说话方式带得有些沉浸进了过往岁月,连周惟月从洗手间回来,重新入座到他身边也没发现。
反倒是陈缄止了话头,神色有些愕然地睨了眼周惟月后,迅即地埋头扒拉起面前的凯撒沙拉。这举止反而惹了周卿檐瞩目,他侧过头,只见周惟月如削的下颚线仍淌流着一滴水珠,再往上,隔着眼镜tui儿有些模糊不清,但周卿檐却分明看见了他眼角绯红,眼翥子里盘虬着微不可查的红血丝。
他心脏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开始钝痛了起来。
想然是自己的隐瞒又令周惟月难过了,他再三犹豫,确保隔着桌面陈缄看不见他细微的动作以后,才伸出手覆上周惟月微凉的手背,安抚似的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指节。周卿檐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面上云淡风轻,依旧和陈缄说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目光丝毫不流连在周惟月身上。
直到他忽觉右手被很轻很轻地捏了一下,他才抑制不住地把zhui角扬了两个度。
作者有话说:
陈缄很单纯就是小周的死党而已,虽然是nv装大佬但是是直男。另外,哭是不可能哭的,虽然没写,但小周在厕所往眼睛里泼了好几通水。
第56章 留宿
陈缄在两人偷摸着不晓得gān些什么的时候悄然结了账,没等周卿檐和他客气,风风火火地踩着玛瑙色矮跟凉鞋往门外kua了两步,又像是恍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彼时梅雨已经不如稍早时候盛密,反而如丝如线线地密密麻麻,打在雨盖布棚上的声音闷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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