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檐听着晏若光说起这些他无从得知的往事有些愣神,却还是和他碰了杯:“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晏若光仰着头,把酒一饮而尽,“因为那些信都被你弟处理掉了,只是好巧不巧有一回他跑到海边烧信的时候被我撞见而已。”
“A,头几年我也有给你写信,不过石沉大海没有回信之后我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你家那láng崽子gān了什么好事,所以就没有再寄了。”
“惟月他A看着是个傻里傻气的阿拉斯加,喜欢对着主子晃尾巴,可是就算是这样,不可磨灭那骨子里淌流着的,依然是láng祖先的血哦。”
后来晏若光再说些什么,周卿檐早已无暇顾及。他的思绪飘到九霄之外,聆听着晏若光所说的那些,分明自己身为半个当事人的事迹,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他口里的周惟月也令自己陌生得可以。周卿檐谙知周惟月对自己的占有yu,因为自己也有,所以总是似有若无地百般纵容,可如今知晓了那一桩桩稀罕奇事,早就超出了兄弟之间占有yu的界限——归_geng结底,尤其是晏若光那句「以为他喜欢你」,更是如划穹利剑出鞘,不偏不倚地正中他nei心系着纠结与忐忑的最后一丝防线。
或许,周惟月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哪怕微乎其微,也确实存在对于自己抱有如同爱恋般的情意呢?这想法荒谬且幼稚,可莫名地周卿檐却忽而觉得,他再也没有如此笃定过了。
周惟月的消息隔着好几百公里距离发来的时候,周卿檐刚洗完澡,盘tui坐在酒店chuáng上,听着收讯不怎么好的电视机播放着一断一续的购物节目,一边望着颐兴市夜里灯火斑斓的街道,楼下小吃街的吆喝声传来,烟熏火燎着老板蒲扇之下那一gugu浓酽的烧烤香,就着电驴拐个大弯儿轮胎mo_cha的刺耳声,还有喧嚷的人群jiāo谈声。
网上评选得的确没错,颐兴市是个适He人居住的城市,夜幕黛蓝,雨后的晚风带着习习凉意,空气中兜着千奇百怪的气味,如若要用词语去笼统代表,那大抵只能称之为「人间烟火气」。可周卿檐却心系着佛市,那总是无时无刻撩拨着自己心智,看不懂猜不透,可偏偏在自己面前又通透和泰的人。
微信提示音“滴”地一声响起以后,周卿檐想也没想,迅即地抄起身旁的手机利索地解锁,果不其然看见了周惟月给他回复的消息——「哥你和谁去喝酒了?」
想然他是看见了自己特意发在朋友圈的酒吧照片连带着定位,才送来了这么一通消息。周卿檐心情颇好地勾着zhui角的弧度,指腹输入了又删除,琢磨着自己应该如何发挥,才会让小láng崽子露出尾巴。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
「谁A?」
「你晏哥。」
周惟月在电话那头瞬间默了,一时之间没有消息传来,周卿檐也拿捏不准他是在想怎么回复呢,还是真有什么要紧事顾不上回消息。直到好一会儿以后周卿檐站起身给自己拧了瓶矿泉水,再好整以暇地回到chuáng上,原先半濡*的头发早已gān透,周惟月才回了消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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