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家shenxi了一口气,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他是为了救你!你把别人的善意当成什么了?!没有他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笑吗?!你知道他这么做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我不知道。”美美不笑了,*脚站在地上,比马千家还要高一点,两手ca着ku袋,“所以你要告诉我吗?”
马千家目光闪动,几番咬牙,冷静了下来。“美美,你真的很聪明。我不知道你接近关藏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美美叹了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马哥呀,以后别学人谈判了。要么砸钱,要么砸人,总得有一样能镇住场面吧?”马千家拿起外tao,头也不回地走了,美美在他身后喊:“再来A马哥!”留下一串嘻嘻哈哈的笑。
憋了一肚子气,到车里给关藏打电话:“我能肯定他接近你是另有所图!关藏,你还要跟这种人来往吗?”
关藏嘻嘻地笑:“你搞不定美美吧,马叔。”
“关藏,你一定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吗?他给你带来多少麻烦你数得过来吗?而且你说了,你怕他。这证明你没有办法掌控你们之间的关系,你面对一个,一个——”马千家突然卡了壳,关藏替他说了:“一个比我还不正常的人,对吗?”
“关藏!”
“马叔,正不正常有那么重要吗?”
关藏淡淡的反问,马千家突然无言以对。
“马叔,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最关心我。那你也该知道,从小到大我身边有所图的人还算少吗?不要再劝我离开美美,因为我对他同样有所图。他让我害怕,这不是很好吗?”关藏顿了一顿,轻轻地说,“一个不怕我的人,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马千家说不出话,声音有些发抖:“关藏,你昨天,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关藏的沉默令他冷汗直流。
“我要忙了,马叔,改天再聊。”挂电话之前嘱咐道,“不要吓唬美美,你吓不住他,他还要对我生气。”
“美美?哟吼,有nv朋友了吗?”关藏刚放下电话,孔纪本推着自行车从身后走过来。
gān瘦的小老头儿,头发全白了,穿一件黑漆漆的加绒棉_yi,背着大挎包,大冷天的也不带帽子,单围着一个围脖,鼻尖冻得通红,一辆叮铃咣当的破自行车骑得他呼哧带喘。
关藏笑一笑,没回答,走过去帮他推车,停在车棚里,俩人一起往办公楼走。
“可不准像之前似的,好几天不来学校A。”
“知道了,孔老。”
“这科学生少,导师更少,缺一个就缺一半A,哈哈哈!”孔纪本没真生气,“也难为你,咱学科半死不活,经费也没有几毛钱,路费都得你自己掏。”
“怎么会呢,我还要_gan谢孔老收我。”
研究生民俗学科本来就冷门,东宁的民俗学一度冷到招不上学生。没有著名学者,也不创收,近几年就剩个孔纪本撑着,T整He并不意外,撤销也在意料之中。老头儿倒很乐观,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搞学术,戏称自己是皮包公司老板,给个椅子坐哪儿都行。
关藏来了就是俩椅子,学校想搬哪儿搬哪儿。
刚进走廊,艺术史的余复迎面过来,热情地招呼:“孔老!”余复长了一副笑模样,和蔼可亲,看起来已经四十后半,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头发浓密。
“余老师回来了?”
“是,找孔老有点事,孔老方便吗?”
孔纪本看了他一眼,揉揉冻红的鼻子。关藏伸手把他的大挎包从肩膀上摘下来,孔纪本一抬手,跟余复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回办公室了,手里拿着一罐茶叶,随手搁在文件柜上。
民俗学的办公室一换再换,一年搬三回,实在没有更小的了,就在旧楼改造的时候把一楼值班室打了个窗户,挂了个牌。
关藏从咖啡机里接了一杯热咖啡,放在孔纪本桌上。孔纪本neng了棉_fu,两手捧着马克杯,一脸幸福。狭小的空间都是咖啡的香气。
“咖啡好,怎么觉着中国老头儿就得喝茶呢,谁规定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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