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弯儿就到剧团宿舍了，小豪怕让人看见，严恪己就提前下了车，看着小面包喷着尾气，噗噗噗地开远了。

他回宿舍给灵灵发了消息，打了好多字儿，最后又删了，只说：“小豪对你是认真的。”发完就放下了。自从搬走，灵灵再也没跟他联系过。他看她的朋友圈，觉着不联系了也挺好。没想到灵灵回了个电话，他在这边喂喂了半天，才听见灵灵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像虚实之间的幻听。

“美美**我好疼A。”

第五十二章

灵灵的嗓子坏了。可能是哭的，严恪己见到她的模样，好像连体nei的水分都被哭gān了。哭不出来，便挤出笑。

她住在离工作酒店很远的nv子公寓，yīn暗的楼梯里满是垃圾和杂物，小而bī仄的空间被分隔成好几个卧室，大多是上下铺。灵灵不敢He住，租了其中一个单间，面积也就只有原来宿舍的一半。

但依然被她打扫得很gān净，墙面上贴了新的墙纸，每个开关都擦得一尘不染，tao上可爱的开关保护tao；开门外面就是公共客厅，怕走光，所以在单人chuáng周围拉上了帘子，是她喜欢的少nv色系。

灵灵锁好了门，让他坐，自己却站着，头发掩盖着半边脸，低声说：“我**我就是问问，那事儿**那事儿完了以后，用上医院吗？”他不讲话，只是用目光追着她，她动动zhui角，大约还是在笑，仿佛害羞：“我也问不了别人，就问问你**出了点血，得上点啥药A？”

“出多少血？”

灵灵拿手比了一下，“这么大一块**？”他注意到她手上有淤青。“洗不gān净，就让我扔了。”她指指chuáng底下的黑色塑料袋。严恪己掏出来打开，两条半*的nv式neiku，被水洗过的血ye浸染痕迹沾了大片。灵灵赶紧塞回去系好，扔进垃圾桶。

他拉起灵灵的手：“上医院。”灵灵尖叫着反抗，踢他挠他，打了他一耳光，钻进chuáng铺里*着，撵他走。他问：“灵灵，你是自愿的吗？你对象是不是qiáng迫你了？”额头和脸上的伤，粉底也挡不住。

“我跟我男朋友当然是自愿的！你咋那么想看见人被qiángjian呢！不要造我的谣！我还要嫁人的！”

他闭了下眼睛。外面还不到huáng昏，这里却已经入夜。黑暗从脚底下蔓延，缠住了他。

“那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要是严重了，咱就去医院处理一下，行不？”他把声音放缓，“多疼A，上厕所咋办，严重了光上药不行的。”

“我不去我不去——！你走吧，就当不认识我行不行！你要说出去我就去死！”

严恪己在她chuáng边静静地站着，听她突然的嚎哭。人的眼泪果然永无枯竭。

灵灵哭到真正的天黑。

“美美**你还在吗？”细细的声音从帘子里飘出来，仿佛随时要断了气似的。

“嗯。”

“你没告诉小豪吧**”

“没有，”离那chuáng边只有两步，他却也没靠近，“你不是让我别说吗？”

灵灵半晌没有说话，像梦呓一般，话：“美美，我是不是遭报应了，上辈子做了啥坏事A。”

“别瞎说。”

“我刚才是不是打了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打着。”

灵灵大概是笑了，把遮光帘拉开一点：“美美，你坐这。”他掀开帘子钻Jin_qu，又遮好，跟她坐在对角线的两端。灵灵在昏暗中看了他一会儿，窸窸窣窣地爬过来，慢慢地靠在他身边，“美美，你抱我一会儿吧。”他伸出胳膊，把她搂在怀里。灵灵揪住他的T恤，伏在他Xiong前，chou_dong着细小的肩膀。

“他给我办身份证，nv的身份证**还给我买花，请我吃西餐，送我裙子**他说都快一个月了，给我花了那么多钱，睡几个nv的都够了**我咋求他都不行**我都给他磕头了**我说等我变成nv孩我就跟他**他说我要是一般nv的就没意思了**！”

严恪己的手攥成了拳头，屏住了呼xi。

“太疼了，美美，太疼了**都是血**洗不gān净了，我咋办A**他直接杀了我多好A**！他咋不杀了我A**！”

严恪己闭上了眼睛。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