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始终不肯回应,保持同样的姿势已经超过了六个小时。
张庭shen不得不开始思考,是否需要采用一些更加qiáng烈手段。
“周槐。”他的声音陡然变得生疏冷淡,威严而压迫,“听话。”
qiáng硬的态度对男人起了作用,周槐迟钝的抬起眼睛,惶然的看着他。
一点一点变得疏淡的日光下,周槐的茶色的虹膜很亮,像是火星熄灭前最后的燃烧。
张庭shen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太疼了,疼到被望一眼就要心软。他伸出手,轻轻挡住周槐的眼睛。覆在掌中的睫毛在颤,撩拨得手心发痒。
“你不相信我吗?”qiáng硬也只是一瞬,撬开了周槐的壳子便被舍弃。
周槐摇了摇头。
他在哭,滚烫的cháo*充满了张庭shen的手掌。已经这么难过了,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习惯了用无声与喑哑来表达情绪的男人,让张庭shen没有一点办法。
“把舅舅的骨灰放好。”依旧是命令的语气,权威不可驳斥,“要乖。”
周槐因为哭泣而颤抖,手指不听使唤,body也没有办法跟随一直移动。他无措的向张庭shen求助:“我、我装不好,你帮帮我**”
两人He力将残缺遗骸妥善安置,盒子盖上那一刻,周槐终于摊在地上,溃不成声。
张庭shen将他揽进怀里,让他枕在自己tui上。没有说别哭,因为伤心的时候,哭是可以放肆的。
周槐哭了很久,哭得很累,不知不觉窝在张庭shen的臂弯里面,无力的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窗外已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室nei点燃一盏小小的chuáng头灯,亮度T到最暗。盛放舅舅的骨灰盒放在他触手可及的立柜上,张庭shen躺在他身边,瞬也不瞬的看他。
一双瞳仁黑得像夜,目光却像月亮滚烫。
周槐无端红了脸,当着舅舅的面。
“醒了?”张庭shen温和的笑了一下,往他zhui里塞了颗牛*软糖。
周槐看着他,低眸陷入回忆。
“小时候我哭,舅舅也会给我糖吃。没有这个甜,是那种很酸的水果味的糖,小小的,只有指头那么大,我很喜欢吃,一颗就能哄好**”
他有些说不下去,天上的舅舅早就不能再拿糖哄他了,现在喂他糖吃的人是张庭she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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