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卡佩将军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真在隔天日光晴好的下午,准时准点到警察署报道。
澄澈的阳光在窗台上跳跃,每一粒尘埃似乎都清晰可见,由细微气流带动着在光中停留,缓慢移动。几辆车沉默着驶近跑远,除了车轱辘碾过马路的mo_cha声,只剩骑士广场飞来的灰鸽子停在屋顶上咕咕叫。
署长阁下悠闲地瘫在椅子里享受午后时光,突然,他嗖得端正坐姿,抹平梳得油亮的头发——下属告知他,卡佩将军的车就停在警察署外。
如果德里安此时没跟卡佩将军待在一起,署长一定会立即要求德里安滚回家睡觉,并且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期都会是独属于德里安的假期。
德里安是位矮个子的中年男人,他zhui唇上方留着一撮小胡子,灰色的眼睛安然地注视前方,脚下的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地踏在地上。
他握住门把打开接待室涂成shen蓝色的门,先凯文迪许一步走了Jin_qu,立在墙边一手推住门,待凯文迪许也Jin_qu之后,转身将门关好。
双方落座。
“您介意录像吗?”德里安指指墙角的监控,他接下来将问到的nei容事关隐私,大人物的隐私。
凯文迪许坐在他对面,没有看向他指的位置,直白地回道:“不介意。”
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带着疏离_gan,让德里安误以为卡佩将军心情不佳。
“前天晚上,是否有人拜访过您。”
德里安问得很是笼统,不过凯文迪许知道他想问什么,“兰波·葛林若先生在那天晚上拜访过我,大约十一点,隔天早上七点多离开。”
“你们一直待在一起吗?做了什么?”
凯文迪许停顿片刻,视线集中在德里安脸上,缓慢开口:“发生x关系。”
钢笔尖在纸上晕出一团黑,德里安搞不懂上层人士的弯弯绕绕,尽管兰波已经jiāo代过那天晚上跟卡佩将军在一起,此时,他才真正相信卡佩将军和与他立场相对的葛林若副官存在这种暧昧关系。
秒针一点点跳动,零零碎碎的jiāo谈过后,德里安站起来,绕过桌子与凯文迪许握手。
“_gan谢您的配He。”
他送凯文迪许离开,凯文迪许在门前突然停住脚步,zhui角微抿却是有话要说。
凯文迪许思虑到现在,他确实犹豫,因为他要说的话对兰波很不利,最终,他抬眼注视着德里安,平静得如同圣龛上雕刻的神像。
“他很奇怪,”凯文迪许说了一句,“那天晚上,葛林若先生应该是在**悲伤。”
–
“到底要让我说几遍?你们烦不烦?做.爱。”兰波放松地靠着椅背,仰头,漆黑shen邃的眼瞳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几捋乌黑的碎发散在眼前,他脸上每一处细节都表现着不耐烦。
单T,无聊。
昨天一天耗在警察署,今天又到保密局报道。
“去怀特夫人那里是为了做.爱,去卡佩将军那里也是为了做.爱。”他语气很是轻松自在,糜烂的私生活从他zhui里吐出来与吃饭喝水无异。
像个孩童,不谙世事,同样,不知廉耻。
“怀特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您那晚十点左右就离开了。”保密局的制_fu是全黑的,人坐在yīn暗里与之融为一体,只有声音,jīng准地传入兰波的耳朵里。
兰波直起yao来,手肘放在桌面上,他笑了一下,短促的嘲讽,眉眼鲜活Yan丽,仿佛午夜xi食人血的鬼怪,“如果她丈夫没有回来,我或许会留到凌晨。”
“那天晚上,久不归家的怀特先生突然出现,在您的意料之中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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