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去一个晚上,夏行星就像是什么都完全想通了一般。
第二天清晨,又变回原来那个彬彬有礼、懂事礼貌的乖小孩。
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霍经时的幻觉。
夏行星在早饭的餐桌上碰到霍经时还挺意外的。
霍经时这种工作狂魔作息时间、行程规划极其严格缜密,他出门得早,平时基本上是秘书准备好早餐过来接他。
今天是不用去上班吗?
还是特意等他?
要算昨晚的账吗?
夏行星凝神一瞬,朝男人轻淡笑了一下,又安静地低下头去喝豆浆。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挺翘的鼻尖跃动,温和恬淡的气质与昨夜那张乖戾冷漠的面孔判若两人。
霍经时的早饭时间也异常忙碌,需要时不时低头回复信息。
他丝毫没有提起昨晚的意思,只是在夏行星放下筷子的时候飘过来一个眼神,犹豫了半晌,轻声道:“你吃太少了。”
半杯豆浆、一小块煎jī蛋,是要成仙吗?
话里没有责备的意味,甚至是带着些需要仔细听方可辨认的小心翼翼和试探,生怕惹了对方不快。
但由霍经时口中说出来,配He着清冷的声音就莫名给人压力。
夏行星Shuang_Chun微微张开,手中的勺子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
“算了,”霍经时不想勉qiáng他以及显得太让对方有压迫_gan,他转正手上的腕表站起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帮你换药。”
夏行星举起自己受伤那只手:“我自己换过了。”
霍经时眸色黯了半分,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将椅背的外tao搭在臂弯:“那走吧,送你去学校。”
夏行星想说不用,对方仿佛也知道他要说不用,一双乌黑幽shen的眼望着他,竟能看出一丝恳求,或是**哀求?
夏行星张了张zhui,又闭上,不再做无用功,温顺地跟他身后。
一路上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霍经时昨夜在网上查了大半宿“如何与高三小孩沟通”、“家里的孩子有事喜欢瞒着大人”诸如此类的帖子,效果甚微。
夏行星不是普通的小孩,也不是青chūn期典型的叛逆x格,他是另一个反面的极端。
太懂事,知分寸,礼仪得体,乖得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夏行星也无话可说,索x佯装睡着,快要到学校的时候倒是醒得很及时。
他揉了揉眼睛,没什么表情和语气地说:“霍先生,把我放在附近的路边就可以了。”
这个价位的车开到校门口去,他都不敢从车上开门下去。
霍时川知道他低T谨慎的x格,按开门锁,嘱咐:“自己注意手上的伤口。”
夏行星点点头,想走,霍经时又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夏行星又是点头,说了句没什么意义的“再见”利落转身步入校门。
霍经时盯着小孩gān脆的背影,伸手触摸刚才人坐过的位置。
皮革上还残存着少年暖热的体温。
霍经时摩挲指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才一把转了方向盘。
夏行星回头看着车走远,看了眼刚刚霍经时从车上小冰箱里拿给他的朗姆酒芝士蛋糕,走到垃圾桶前,手抬高,想扔。
可近十年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又让他实在做不出这种làng费粮食伤天害理的事情。
蛋糕是无辜的。
可他吃不下。
恰巧英语老师骑自行车经过:“夏行星,再不快点儿打铃了!”
“哎老师!”夏行星扬起温静乖巧的笑容,“你爱不爱吃这个。”
英语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姑娘,一脸狐疑:“你说跟我实话,是不是没写昨天的阅读理解?”
“**,不是。”
一整天的课上得心不在焉,幸好夏行星成绩向来很好,不需要老师*半分心,上课频频发呆走神也不至于被发现。
手上的伤没有太大的痛_gan,导致他收作业的时候动作太大触动了伤口又流了血,纱布染上一片红。
身旁的nv孩子“呀”了一声:“同桌,你的手。”
夏行星抬起来看了一眼,淡淡道:“哦,没事。”
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又是鼓舞高三考生信心的老T重提。
班主任让大家认真思考自己的目标学校和理想,上讲台来表个决心。
伊璇凑过来问:“同桌,你想考哪里A?”
夏行星跟她关系还不错,不想随意敷衍,只如实道:“还没想好,你呢?”
伊璇嘟了嘟zhui:“我想出国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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