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垂眸继续看曲老爷子的诗集。
高qiáng度的情绪波动与负面心理终于把他的body彻底压垮,断断续续发起低烧。
体温降了又升,霍经时不敢有一秒钟离开他身边,擦脸洗脚、拭汗、喂药,不敢有半点疏忽。
夜半恶梦来袭,夏行星两行清泪静静悄悄流,沾*半边枕头,无声地,像一头濒死的小鹿。
霍经时伸手一摸,半个掌心都是冷的。
他流一滴眼泪,霍经时的一颗心就被乘以数倍的心疼与痛苦揉搓、折磨,恨不能以身替过,以己代之。
霍经时曲起双臂将被梦魇困住惊坐起来的人捞在怀里,万般怜惜珍爱地亲了亲他被泪水沾*的眼角、眉梢、鼻尖,柔声劝哄:“乖,没事了。”
“行星,不要怕。”
“我守着你。”
“睡吧,不要怕。”
霍经时完完全全将人抱在怀里,像对待脆弱又纯稚的婴儿般,很轻很轻地晃动。
男人有力的双臂仿若牢固的城墙,又似安全的港湾。
梗着喉咙呜咽的少年梦到波涛汹涌的海面,浮出一轮月亮,终于平息下来,又缓缓沉入睡眠。
有些梦过于剧烈真实,夏行星又回到还没被老爷子收养的时日,食不果腹,受人欺rǔ,他尖叫着醒过来,对上男人一双熬红的、shen邃不见底的眼。
霍经时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安抚他的后背,夏行星半梦半醒,哭腔压抑,拼命挣扎。
霍经时任他拳打脚踢,只死死搂住人不肯放手:“哭吧,行星。”
“想哭就哭。”
哭出来就好了。
夏行星心里绷了那么久的一_geng弦终于在此刻彻底断裂,他放声嚎啕起来,那些shen藏已久的委屈,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隐忍不发的悲痛汇成一gu汹涌的làngcháo猛然袭上心头。
他哭得声音沙哑、两眼红肿,声嘶力竭,被男人紧紧搂着在怀里挣不开,索x一把揪住火晶石的_yi领口子,低下头,一口往他的肩膀上咬去。
犬齿尖利,两颌咬紧,仿佛一只困于囹圄、处于惊怕和愤怒中的láng崽,用足十成十的力气。
“唔**”霍经时闷哼一声,生生受下。
仿佛所有的悲痛与愤懑都有了发泄之处,夏行星得到一种释放的快_gan。
他上了瘾,毫不留情,眯起泪水模糊的眼睛,尖细的犬齿尽力咬He,刺破男人的皮肤,牙印上渗出细细密密的血迹,仿佛不把那块r咬下来誓不罢休。
*尖沾上血ye的腥味,夏行星tian了tian,更扎实狠利地撕咬下去。
霍经时双目通红,那一块皮肤已惨不忍睹,他仰着头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怀中少年的发泄,甚至侧身将右边肩膀转向夏行星那头一些,更方便他的啃咬。
男人一只手抱着少年纤细单薄的yao身,一只手轻抚他的后颈,大有安抚甚至是鼓励的意思。
夏行星咬累了,松了口,zhui角与霍经时的肩头连出一丝丝晶莹的银丝,在夜里的月光下有种不He时宜的靡丽与暧昧。
霍经时低头伸手擦去他zhui角残留的涎水,哑声问:“还要吗?”
夏行星忽然抬起一双水亮的星眸,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我恨你。”
霍经时浑身一僵,血ye逆流。
只觉得忽然有人对着他的心口开了一枪,正中红心。
沙砾飞扬,硝烟无尘,他还没反应过来,从此就沉进shen渊里,彻底破碎掉了。
可隐隐又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他等这一枪等了太久了。
以至于它真正来临了的时候,反而没什么真实_gan。
霍经时依旧亲密地抱着他,眼中卷起一场温柔的雪崩,笑了笑,shen情又痛苦地说:“我知道。”
夏行星又困了,有气无力,表情冷漠,重复宣告:“我恨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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